阿梨玩了两天,把身上能栓的能挂的地方都挂完了,发现这大冬天的都不太适合往身上挂,因为这玉石实在太冻人了。 于是乎这日傍晚苏昀回来时阿梨没再欢欢喜喜跑出门迎接了。
她在闺房里不知道倒腾什么,房门紧闭。
等敖辛和苏昀开她门去瞧瞧时,好家伙,阿梨正坐在毯子上,把她爹的玉带上的翡翠玉佩一个个地给拆了下来,上面就只剩下几个还没拆了,她腿边的绒毯里散落着稀稀拉拉的各种镂空图案不一的宝玉。
这下轮到敖辛生气了,出声道:“苏梨,你在干什么?”
阿梨身板一抖,抬起头道:“这些美丽冻人的石头爹爹戴着也冷,我抠下来以后就不冷了呀。我是怕冷坏了爹爹。”
苏昀道:“不用你怕,我戴着不冷。”
敖辛神色冷肃道:“你爹上朝的时候要束腰用,你全给抠了下来,让百官看见了岂不笑话?”
阿梨噘着嘴小声吭哧道:“我都是为了爹爹好。”
敖辛道:“还嘴硬,到底为什么拆?”
阿梨抖了抖,不得不老实交代道:“我想缝在我自己的衣服上……”
敖辛默了默道:“那你用得着全拆下来吗?”
阿梨搓着衣角继续小声:“我衣服前面后面袖子裙角都可以缝啊,就爹爹这一条腰带上的石头可能还不够呢……”
敖辛:“……”
阿梨知道,娘生气了可没爹爹生气了那么可怕,她厚着脸皮蹭上去亲亲抱抱,跟狗皮膏药似的揭都揭不下来,慢慢的也就把娘的怒气给磨没了。
只不过晚膳后,阿梨被捉去了书房,哥哥们做功课,她就被敖辛约束着坐在榻几上,将那些她拆下来的玉佩又一个一个地缝上去。
阿梨哪会用针线,当然都是敖辛缝,但是得阿梨在一旁穿针、给她递东西。
直到把所有玉佩都原位缝好以后,敖辛方才放她回去睡。
今晚完成得不是很晚,给娘穿针线可比之前串珠子到半夜要轻松得多了。
阿梨和哥哥们一起从书房回来,小脑袋就有点困惑,道:“为什么娘的东西坏了是爹爹生气,爹爹的东西坏了却是娘生气?”
大哥哥道:“因为爹娘相互关心相互在意。”
阿梨道:“我们也相互关心相互在意啊,可为什么我看见你们的东西坏了而我的没坏我就很高兴呢?”
苏砚摸摸她的头,道:“你还小。”
哥哥们送阿梨回房时,阿梨还在嘀咕:“娘亲真的好厉害,竟然能缝得比我拆之前还好。”
然后哥哥们在门前止步,阿梨自己进了闺房,回头看向他们,道:“你们得求我放你们进来。”
苏砚道:“不早了,妹妹早点休息吧。”
阿梨见三个哥哥转身就要走,不依了,道:“不行,你们必须求我放你们进来!”
她耍赖的方式多种多样,哥哥们被她缠得无法,只好象征性地求了求她。
顿时阿梨挺起小胸脯,哼了一声道:“不早了我要睡觉了,我的闺房岂容他人夜入。你们回去吧我是不会答应放你们进来的。”
说罢她把门一关,三个哥哥在外无言以对。
这厢书房里,敖辛低头咬断的线头,将针线收了尾。她拿起玉带看了看,吁道:“现在才像个样子。”
苏昀道:“下次你让她自己缝。”
敖辛好笑道:“她哪会,别把手指头都戳破了也缝不好。”
苏昀道:“什么时候缝好什么时候去睡觉。”
敖辛道:“那要是到你明日早朝还缝不好怎么办?”
苏昀道:“只是装饰没有了又不是坏了不能用了。”
敖辛嗔道:“真要是那样,你去上朝,让百官瞧见可就真得笑话你了。”
随后苏昀起身,携她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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