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不是没有怀疑你们,可是她还是为你们遮掩了,甚至是提供了几条假的线索误导我,不然你们以为你们可以跑到通州去,差点就坐上了去江南的货船?
但是你们是怎么报答她的?便是因为她可能知道你们的存在,你们就送上要人命的药茶?你的心是不是铁打的,是不是早就被银子染黑了?
苦口诉委屈,那你包袱里那大面额的银票又是什么?还不是你贪心,你人心不足蛇吞象,甚至不惜拿命去赌,只为了那些银子!”
尔芙怒极反笑地抬腿走到了王花眼前,俯身抬起了王花低垂着的脑袋,对着王花里闪烁着希望和贪婪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着,直说得她整个人都沮丧了,说得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掩饰她的不堪,这才转身回到了宽榻上坐好。
“你这会儿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那是在赎罪,赎你的罪,赎你兄长的罪,也是再为你的子女积福,不然你以为凭着你挣下的银子,你家男人就会善待你留在家里的那双子女了?
你好天真!
你以为你与那富户家里老爷通jian生下的幼子是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尔芙锲而不舍的继续打击着王花心里的侥幸感,抛出了一个如炸雷似的消息。
王花果然被震慑住了,连眼泪都忘记流了,只知道傻愣愣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得盯着尔芙的脸看,希望能在尔芙脸上看到一点点心虚,安抚她已经极度不安的内心。
“如果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便是四爷恨你做下的恶事,我也会顾念着沈嬷嬷与你的姐妹关系,让府里在南边办差的人照料着你的子女,虽说包不了她们大富大贵的过日子,但是安安稳稳的长大总是可以的!
至于到底怎么选择,你决定吧!
看看到底是该相信那个蛊惑了你来京里害人的婆子。还是该相信我这个苦主!”尔芙举止优雅地端起了方桌上摆着的茶盏就往嘴边送,似笑非笑地瞄着下首王花的表情。
到底是母亲,王花就算是心都黑了,还是惦记着那双没长大的孩子。尤其是她视若珍宝的幼子。
那家老爷糊弄她做那事的时候曾许诺抬她进门,但是到她有孕产子的时候,这抬进门的事情都是被他拖着,一直到她做过了月子,她才知晓那男人就是个妻管严。更是个入赘进门的赘婿,压根没有资格另抬妾室。
幼子那般可爱,富户家里一间间描梁画栋的屋子是那么精美,她不舍得就这么不要了,只得更加小心地和那家老爷保持着关系,盼着有朝一日能成为那所宅子里的女主人,一直到她女儿被那个赌徒的老爹压给了赌坊老板,她求着那家老爷给她银子的时候,她才彻底认命了。
什么来日定会补偿她,什么定会将那一笔笔家产都留给她的儿子。不过就是糊弄她的话罢了,不过都是安抚她的话罢了,怕得不过就是她将这事闹大罢了!
王花不敢指望那两个男人有良心,只略微踌躇片刻,便竹筒倒豆子的交代了。
她所知道的秘密,只有一条——府里的女主子里有那婆子安排进来的人。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尔芙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府中女眷,除了乌拉那拉氏是康熙帝钦点的,其他侧福晋、格格都是在旗的秀女出身,连身份最低的吴格格亦是宫女出来的,身后均有家族支持。哪能会是随随便便就能安排得了的。
除非……除非是某个家族面上和四爷联系密切,背地里却投靠了其他的皇子府里,不然绝不可能,而且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定然是极为隐蔽的事情,哪能让她这样一个注定是棋子、炮灰的粗婆子了解了去。
“奴才虽然是个大字不识的无知妇孺,但是却最是擅长记人和闻味道。那婆子几次见我,身上总带着一股子幽香,十分好闻,奴才进府里做事的时候。曾经从一位贵人身上闻到过,而且私下里也无意间见过那婆子与那贵人说话,那模样绝对不像是奴才和主子的关系,倒好像是……至于到底像什么关系,奴才说句不大好听的话,就好像是奴才婆母教训奴才的时候,那婆子就是那般教训那贵人的!”王花忙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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