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没看出他属意哪个皇子,难不成真是那位……
要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便宜了那丫头了!”
话到此处,尔芙和郭络罗氏都沉默了下来,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尔柔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厉色,一双和郭络罗氏有八成相似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郭络罗氏那双凤眸,似是要吃人一般的咬牙问道:“我记得当日额娘说曾经让人开了绝育药给她服用,为什么她还能连连产子?
莫不是额娘已然忘记了您和阿玛怎么将她的父母亲族通通赶出京去,又磋磨她这么许多年的事情,打算舍弃了我这个依附着老皇帝为生的亲生女儿了?!”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郭络罗氏闻言,脸上展露出了些许尴尬之色,急忙摆手道,“你是额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额娘怎么可能舍弃了你,只是当日那药是额娘亲眼盯着她喝下去的,至于为什么她还能连连产子,别是太医瞧出了究竟给开了什么调理的药汤吧!
毕竟她初入王府时,几次受人算计,那段日子可是汤药不离口的喝着……”
“真是无意中破解了绝育汤的药效是最好!”尔柔冷冷一笑,“不然若是被她察觉出什么来,到时候额娘在阿玛那里可是脱不开干系的,毕竟阿玛这些年对她什么样子,额娘也是看在眼里的!”
郭络罗氏面颊微微泛红,连连点头,表示等今个儿过了就让人将玉清和玉冰叫进府来说话,保管不会让当日的事情漏出去就是,同时也硬起了腰杆,看着尔柔,语气不善的说道:
“虽说你如今成为了皇上的宠妃,可到底我也是你的额娘,你这般对我颐指气使的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反倒好像我欠了你的一般!”
“是不是欠了我的,额娘心知肚明!”尔柔鄙夷的看着郭络罗氏,一直看得郭络罗氏又气短地坐下身子,这才语带不屑地开口说道,
“当年,我不过就是瓜尔佳府里不起眼的格格,若是没有宫里人出力在皇上面前几次提起,皇上那显然已经看惯了江南女子柔情蜜意的性子能突然下恩旨召我入宫?
自打进宫以来,宜妃郭络罗氏几番找我进翊坤宫说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可不是尔芙那丫头一般的傻子听不出来!
若不是有额娘这般插手,我便是一定要参加选秀,也该是被指给与我年岁相当的皇子、宗亲为福晋、侧福晋,何至于陪在已经土埋到脖子根的老皇帝身边,做个不起眼的贵人……就连此番能被晋封妃位和之前晋封嫔位,亦是我自己个儿求来的,不然我就是宫里最尴尬的存在了吧!”
尔柔突然进宫,确实是她郭络罗氏透过与她同宗的宜妃郭络罗氏安排的,但是这并非她的原意。
那时,她看宜妃在宫中深受恩宠,五皇子胤祺更是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掌权贝勒,想要趁着选秀前那段日子在宜妃跟前刷刷好感度,将自己个儿视若珍宝的女儿送到五皇子府里做侧福晋,这样既能给自家女儿求个好姻缘,又能借五皇子胤祺在军中的势力帮扶到瓜尔佳裕满和她唯一的儿子早日出头。
只是谁知道就被宜妃那货摆了一道,竟然将自己个儿的女儿搭进了宫里,等到她知道上当的时候,圣旨已经送到了府里,便是她郭络罗氏觉得自家女儿配皇上是糟蹋了,也只能捏着鼻子咽下了这苦果。
自家如花美貌的女儿进宫,她是千百个不愿意,只好将她多年积攒下的私房钱和几处陪嫁铺子都让女儿带进了宫里傍身,免得没有银钱打赏那些跟红踩白的奴才秧子在宫里日子不好过,却不想这一切都没有被自家女儿感受到,反而竟一直怨恨着她!
若是怨恨她的人是尔芙,郭络罗氏顶多是笑着摆摆手就算了,可怨恨她的人是尔柔,她只觉得心里好像有针扎似的难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