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市民的尔芙,虽然听过有些名贵衣物是必须干洗的,但是请原谅她的见识浅薄,她真的是只听过,从来没见过,来到这里以后,她的身份地位提高了,可是她的吃穿住行,又有专门的人负责打理,她仍然对此毫无了解,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像她刚才丢给苏培盛去浆洗的那种官袍是一种很稀罕的面料,而且不能随意水洗的细节了。
“难道那衣裳不能洗么?”尔芙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能洗!”对于尔芙这种有些孩子气的回答,四爷很是无奈的笑了笑,轻声道,“只是不能经常洗,一般都是挑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挂在外面吹吹风就算了,很少有人会真的送去浆洗。”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苏培盛那么傻愣愣地看着我!”尔芙似懂非懂地了头,望着庭院里已经变得葱葱郁郁的树冠,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着道。
“他居然敢直勾勾的看你?”四爷却抓住了另外一个关注,目光森冷的沉声道。
“估计是被我的话,吓得愣住了。”尔芙察觉到四爷语气里的冷意,心里一紧,笑着解释道。
完就拖着还想要什么的四爷往房间里走去,暗道这位四爷比起一般的男人对于某些问题,还要更气。
重新回到房间里。尔芙觉得屋子里有些闷,抬手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细缝,又从内室里取了一条锦被丢在了罗汉床上。这才将四爷随手丢在一旁的屏风,挂在衣架上,紧挨着四爷的身边坐下,将锦被搭在了自己个儿和四爷的腿上,笑着起了今个儿去炫彩坊得到的新玩意,更是用跟前的茶桌给四爷做了个演示。
“东西确实不错!
不过你自己个儿知道就行了,别告诉旁人了。这种防身的东西,要是知道的人多了,这作用也就了。”四爷笑着替尔芙将挽在手肘的袖子拉了拉下来。轻声嘱咐道。
尔芙看着有些笨手笨脚地帮自己整理袖子的四爷,脸色微微泛红地躲了躲,故作镇定地把茶桌摆好,又将堆在一旁的攒盒等玩意。放回到茶桌上。这才敛了敛耳边的碎发,厚着脸皮,倚在了四爷的怀里,柔声道:“恩,我知道,这不是想和你显摆显摆么!”
四爷笑着拍了拍尔芙的肩膀,“还真像个孩子。”
“要是和您的年龄比起来,爷。您的很对。”尔芙见四爷今个儿似乎心情好好的样子,也笑着调侃了一句。更是萌萌地在脸颊边,比了个剪刀手。
“再胡,爷可要惩罚你了。”
着话,四爷就将眼神往尔芙的胸口位置挪了挪,直看得尔芙眼泛水雾,双颊羞红,这才收回了眼神,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子,吩咐着刚从门口走进的瑶琴摆饭。
晚饭是尔芙亲自定下的菜单,口味清淡,又不失营养,尤其是那盅下午就在灶上炖着的野山珍乌鸡汤,鲜味十足,最合四爷的口味。
“喝两碗就好了,要是喜欢喝,明个儿我让生子再给您炖就是了。”再次接过四爷递过来的汤碗,尔芙看了眼所剩无几的鸡汤,笑着道。
四爷也知道喝太多汤就吃不下饭了,便也没有多什么,反而端起了一旁已经晾得温热的米饭,笑着道:“你这是让爷明个儿也要过来看你么?”
“爱来不来,不来最好,那样我就可以去陪七了。
打从七出生以来,我这个做额娘的,还真没有和七一起睡过同一张床呢!”尔芙红着脸,瞄了眼落地罩旁站着的瑶琴等人,有些嗔怪地瞪了四爷一眼,没好气的嘟哝着。
这一个念头兴起就压不去了。
以前一直没想起过这事,猛然想起自家的大女儿七,转眼都已经这么大了,尔芙还真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巨大失落感和对七有朝一日要离开她身边的惶恐感,情绪一下子就颓了下来,也就没有了和四爷笑的心情,眼神不聚焦地望着落地罩一角上摆着的一尊落地鎏金烛台上的烛光,默默地想着心事。
“在想什么?”安安静静地吃了半碗米的四爷,抬头看去,便瞧见尔芙满脸落寞的样子,忙问道。
尔芙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动作僵硬地回过头,看着四爷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睛,语气凄苦地问道:“七她要是出嫁了,我是不是就不能常常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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