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个饥寒交迫的快要饿死了的流民,逼不得已才自卖自身的进了宫,外面也没有亲人需要他帮补,这大笔大笔的银子放在宫外置办的宅子里,他也学着宫里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太监,置办起了对食娘子,还收养了两孩子,可就算如此,也弥补不了他心中的遗憾,所以他渐渐变得嗜血,喜欢在床笫间虐待枕边人,最爱看的就是那些个如同小兔子似的红彤彤的泪眼,比如他现在发现的这个小宫女。
只是可惜,他只能看看就是了,毕竟这里是亲王嫡福晋的院子,不同于那些个给银子就是大爷的勾栏瓦舍、花街柳巷,哪怕那人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宫女,也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暗觉可惜的葛权,闷闷地搓了搓手指,抚摸着身下锦缎的弹花软垫,想象着那如同小兔子似的小宫女白嫩嫩的皮肤,激动得不要不要的,脸上一层如晚霞般的红光,看得来上菜的几个宫女都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少时片刻,跑了一趟前院的小宫女秀儿领着两个只穿着菱纱抹胸裙的舞姬来到了厢房中,眼露不安的小小声将身后的人,介绍给眼前坐在桌边大吃大喝的葛权,便想要退出房间,却不想葛权一把就拉住了她。
葛权还真没想到这位亲王福晋这般懂得讨好人,瞧瞧这安排……啧啧,以往也只有往那些王公大臣那传信的时候,他才能这般乐呵下,可是今个儿,他打算来一次蹬鼻子上脸,毕竟这小宫女比起那些个阅人无数的舞姬,实在是太诱人、太可口了些。
秀儿是个本分的宫女,一心想着熬到岁数就可以出府嫁人,所以她从进了正院就尽量保持着和所有人的友好,吃亏受累,简直比廊下那些吹冷风的小宫女还惨,白白顶了个大宫女的空头衔,可是却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被一个连旗下人都不是的太监给欺负了,还是那种很羞人的欺负。
她也顾不上什么主子的吩咐了,也忘记了乌拉那拉氏想要讨好这个传话小太监的打算,忙手脚一起动的推着已经压在她身上的葛权,只是男女体力上的先天差异,让她的动作就如同欲拒还迎般的格外诱惑,葛权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做得更加过分了,一双手已经扯开了她的外袍,她再也顾不上其他了,一口就咬在了葛权的鼻子上。
“阿……”葛权一声惨叫,翻身从罗汉床上滚了下来,捂着鼻子就冲到了洗手架旁,而小宫女秀儿也趁着这个工夫,略微整理了下袍子就跑出了门,逃出了这个让她后怕的房间,连让廊下伺候的宫人传话都顾不上就冲进了上房,找乌拉那拉氏去主持公道了,在她看来,乌拉那拉氏是府中的福晋,而她就算是不被乌拉那拉氏划归到自己人的范围,也终归是乌拉那拉氏身边的人,乌拉那拉氏一定会护着她的,所以她进了上房就松了口气。
可惜……小宫女到底太单纯了些。
被咬破了鼻子的葛权,愤怒地掀翻了摆满了珍馐美味的桌子,直接将两个穿着菱纱抹胸裙的舞姬轰出了门,连脸上的伤口都顾不上处理一下就也跟着秀儿的脚步,怒气冲冲地闯进了上房。
上房里,刚松了头发想要解解乏的乌拉那拉氏,就这样被闹了出来,看着眼前头发散乱、满眼恐惧的秀儿,再看看一旁脸上满是血渍的葛权,她做了一个让秀儿恨她入骨的决定,“葛公公,你看看,何必和一个小丫头计较,既然你看重她,那我就将她送给你了如何!
我记得你在猫耳朵胡同有一处小院子吧,稍候我就让人把她给你送过去,你也消消气,毕竟德妃娘娘那边还等着你回信呢!”乌拉那拉氏不理会呆若木鸡的秀儿,起身走到葛权身边,将一枚缀着木牌的钥匙,亲自塞到了葛权的手里头。
葛权也就坡下驴了,毕竟他不但得到了这个让他兴奋的小宫女,还得到了一处价值千两的院子,唯有秀儿如同被抽了筋骨一般地瘫倒在了地上,只长发下隐藏着的一双泛着血色的眸子,显示着她心中的不平和对乌拉那拉氏的恨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