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种时候,尔芙就会想起电视剧里那些摇头晃脑地念着子曰、诗云的老夫子们。
有了对比,她自然也就不觉得古筝念书难听了。
不过今个儿,她在外面折腾得累了,实在是不想要练字了,也只好委屈古筝啦。
如此想着,为了不再刺激古筝的学习热情,尔芙将丢在一旁的书签,重新塞回到了书里,将书放回到了角几上,翻了个身,平躺在美人榻上,拢了拢已经干透了的长发,笑着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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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小院里的李氏的心情就是糟透了,将房间里摆置的瓷器摔了个一干二净,还觉得余怒未消地狠掐了两把柔兰,这才叹着气,坐在了罗汉床上。
李氏连连喘了几口粗气,抬手就将手边的玉如意摔在了柔兰脚边,冷声暴喝道:“你说我信任你,才把人交给你,让你好好调/教着,你是怎么把人教成这幅德行的,不但没有讨了四爷的欢心,还惹出这么一大摊子麻烦事。
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让四爷想歪了,今个儿我这脸面就算是彻底丢干净了……”说完,便一脸不耐烦地瞪了眼绣墩上坐着的曲遥。
她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曲遥,压根就不是她从戏班子里选出来的流苏呢!
意识到这点的柔兰,虽然恨曲遥恨得要死,但是还是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庆幸,亏得之前李氏担心被人发现了流苏,除了最开始见过流苏一面,便再也没有去过那个院子,不然……
想到这里,柔兰在心里叹了口气,挤出了几滴眼泪,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抽泣着,低声答道:“主子明鉴,奴婢实在是辜负了您的信任,奴婢想着西小院那位侧福晋就是凭借着那股子不服管教的性子,才能这么长久的得了主子爷的宠爱,便想着借这股东风,就算流苏不能取得主子爷的独宠,也能分了那位的宠。
谁知道画虎不成反类犬,还请主子恕罪。”说着,柔兰就重重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一副请罪的架势,等着李氏发落。
“嗐……”李氏听完,不禁打了个唉声。
柔兰说的话在理,当时她找到流苏的时候,可不就是存着要让流苏分了那位的宠爱的心思,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流苏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正院里放火,虽然只是少了乌拉那拉氏后院的柴房。
这么一想,李氏也就不好将过错都推在柔兰身上了。
说到底,还是她大意了,柔兰就是个楼子里出来的腌臜货,伺候的都是那些个脑满肠肥的土财主,哪里能摸清楚了四爷这样子天之骄子的喜好呢!
“行了,你也别在这杵着了。”想到这里,李氏又看了眼正在抠手指头玩的曲遥,又是一阵反感,一时间也顾不上和柔兰动起了,扭头看了眼琉璃,冷声吩咐道,“把跨院收拾出来,再安排两个靠谱的宫女过去伺候着,别让她出来给我添堵了。”
说完就一摆手,很是嫌弃地催促着琉璃把曲遥带出去。
被关在柴房里大半天的曲遥,一听说能回房间休息了,直接咧着嘴笑了,起身对着李氏点了点头,不用琉璃催促,便直接跟着琉璃出去了。
却不想她这番动作,又引得李氏一阵郁闷。
李氏斜了眼曲遥,扭头对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柔兰,似是发脾气,又似是发牢骚般的嘟哝着:“瞧瞧,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还真当自己个儿是个人物了,连半点规矩都没有,真应了乌拉那拉氏那句话了,这往后在想往府里抬人,绝对不能什么阿猫阿狗的往府里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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