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乌拉那拉氏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婢妾怀疑乌拉那拉侧福晋并非瑞溪。”
“你为何会如此说呢?”尔芙知道事不关己,松了口气,轻声问道。
“婢妾不敢欺瞒福晋,您知道婢妾和新侧福晋瑞溪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姐妹。
虽然那会儿婢妾和瑞溪侧福晋的关系就不算好,却是朝夕相伴,上族学的时候,亦是一块,连教针黹女红的绣娘都是同一人,怕是连瑞溪侧福晋的亲额娘都不如婢妾了解瑞溪侧福晋的一些小习惯,可是今个儿婢妾却发现她变了,变得很奇怪。
她以前是最不喜用茉莉花味道的胭脂,因为她只要闻到那个味道就会觉得心慌,但是今个儿她的头油和胭脂都是茉莉花味道的,她却没有半点反应,而且她的一些小动作也没有了,以前她心情不快的时候,便是最爱拨动耳坠子,或是拨弄指甲,现在这些小动作却都没有了。”小乌拉那拉氏似是怕尔芙不相信似的急急说道。
那模样竟然有几分狰狞,引得在不远处候着的诗兰和诗情都有些紧张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冲过来,还是尔芙对着二人使了眼色,二人这才停住脚步,又一次站回到了水榭门口,静心等待着。
再说尔芙,她这心里头,也是充斥着惊诧和怀疑。
如果她没有经历过穿越这种事儿,兴许会将小乌拉那拉氏这些话都当做是小乌拉那拉氏故意陷害、设计的谎话,但是她都能够从几百年后来到清朝,鬼附身、夺舍啥么的又有什么不可能呢,她拧着眉头沉思片刻,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就是疑心生暗鬼,她虽说和你从小一块长大,但是入府前,必是请教习嬷嬷精心教过规矩的,那些小动作不见了,很可能是被教习嬷嬷纠正过,至于说脂粉这种事,那些东西都是管事嬷嬷早前就预备好的东西,她即便是用不惯那味道的,这一时之间找不到其他香味的替代品,也只能够忍耐了,算不得什么证据。”
“不是的,福晋您相信婢妾,婢妾就是觉得瑞溪侧福晋怪怪的。
其实婢妾还有一句话没说,现在也就不瞒着您了,婢妾不满瑞溪进府就是侧福晋的位分,又恐她入府得宠,婢妾知道今个儿会在正院给瑞溪见礼,也知道她曾经暗害过她阿玛后院一位最喜欢穿淡粉色衣裳的侍妾,因为做贼心虚,她只要瞧见有人模样和那人相差不多,便会惊慌失态,所以婢妾今个儿特地穿了身淡粉色绣藤萝纹的旗装,但是她却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福晋必然会说她早有准备,哪里会那么容易地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是在婢妾看来,即便她能够心有准备,不会在人前失态,又怎么可能不意外,婢妾从她过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看,还学着那妾室昔日的做派给她请安,但是从头到尾,她连看都不曾多看婢妾一眼,眼神都没有半点变化。
若说她是瑞溪那个贱人,婢妾觉得万万不可能。”小乌拉那拉氏没想到尔芙听完会如此淡定,有些慌乱地拦住说话就要走开的尔芙,连昔日藏在心底的小秘密都一股脑说出来了。
“那你觉得她是谁?”尔芙站定脚步,挑眉问道。
小乌拉那拉氏闻言,更显神秘地凑到尔芙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婢妾曾听婢妾额娘说过,瑞溪在进府前,曾经因为和家中庶妹争执,跌落池塘,在那之后就没了气息,连请来地大夫都说她活不成了,家里都已经为她准备丧事,正在那晚上,她却突然就活过来了。
依婢妾浅见,她怕是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附身了!”
说着,她就神神秘秘地从荷包里取出一张符纸,对着尔芙介绍道:“这是婢妾早前托人从府外求得的驱鬼符,甭管她是人是鬼,不如咱们想个法子去试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