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是爷小看了她呢!”四爷虽然看重子嗣,却同样看重规矩,便如同当年尔芙做侧福晋的时候,四爷亦是格外疼爱她,却也格外尊重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现在更是如此,他压低声音的对着尔芙询问几句,再得到尔芙肯定回答后,冷笑着说道。
说完就直接起身大步流星地往还在替媚儿把脉看诊的胡太医跟前走去。
他还是很冷静的,并没有因为在座众女一块告状就恼怒了乌拉那拉氏媚儿,而是耐心地等到胡太医把脉结束,一脸便秘状的开出一张纯粹保养身体如万金油似的方子,装模作样地掉着书袋,却一句正经病状都没说之后,这才冷着脸给恃宠生娇的乌拉那拉氏媚儿下了禁足和抄经的惩罚。
“婢妾冤枉,婢妾实在不敢担上恃宠生娇这样的罪名啊!”媚儿心愿得逞,得到了能够安心留在自个儿院里禁足安胎的结果,却不可能笑吟吟地就认了罪名,那就显得太虚假了些,也太不适合她故意装出的无脑宠妾风格,所以她还不等四爷的话音落,便已经利落地从罗汉床上爬起来,捧着肚子跪下身地求饶道。
只可惜,她太过利落的下床动作,更让四爷确定媚儿恃宠生娇的行为,四爷连看都不愿看媚儿一眼,冷冷地命媚儿跟前近身伺候的婢女扶着媚儿出去了。
媚儿就这样哭着闹着地被近身婢女扶出了正院的院门。
不过她前脚才出正院门,那满脸的义愤和不甘就已经收敛一空,笑着对近身伺候的婢女点了点头,做戏要做全套,要不是有聪明机灵的近身婢女配合她演出,要不是尔芙严格约束着府中婢仆,不给这些跟红踩白的婢仆任何机会,乌拉那拉氏媚儿还真不敢做出这出戏。
现在被四爷一句话就禁足三个月的媚儿就可以安安稳稳地窝在小院里养胎了。
等到她腹中胎儿平安落地,她再一改之前恃宠生娇的做派,不愁甩不掉现在头顶着的罪名,兴许还能让四爷那尊大佛误会是府中众女嫉妒她有孕得宠,故意编排她,到时候还会更怜惜她几分……
想想,媚儿就觉得她这个计划划算极了。
而正院里,刚刚瞧着乌拉那拉氏媚儿被近身婢女连拖带拽地拉出门,尔芙还来不及说上几句缓和气氛的话,四爷就已经要起身离开,事业心很重的四爷可不会将大好时光都浪费在后院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上,只是他才刚刚起身迈步往外走,起身屈膝恭送他的小乌拉那拉氏就眼前一黑地摔倒在了地上。
得,那就直接让胡太医顺道给请个平安脉吧。
尔芙招呼着诗兰和诗情和小乌拉那拉氏身边的近身婢女一块将晕厥在地的乌拉那拉氏抬到了媚儿才躺过的罗汉床上,拦下了要和四爷一块离开的胡太医,便跟着一块来到了东次间里。
小乌拉那拉氏昏厥,四爷也不好就这样转身走了,只得一块来到了东次间。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恭喜福晋,贺喜福晋……”胡太医半欠着身子坐在罗汉床边的绣墩上,手指轻轻搭在小乌拉那拉氏腕间的丝帕上片刻,满脸是笑地转过身来,拱手一礼,连声道喜着。
好吧,瞧见眼前无比眼熟的一幕,尔芙就知道府里又有女人有孕了。
这次有孕的幸运儿就是刚刚还在吃醋乌拉那拉氏媚儿有孕的小乌拉那拉氏了。
按照胡太医的说法,小乌拉那拉氏会突然晕厥是因为她身体虚弱,气血不足,现在不但要卧床养胎,还需要服用大量补品养身补气,不然怕是腹中胎儿会有胎里带来的虚症。
知道小乌拉那拉氏并非是存心要给自个儿添堵,非要将爆出有孕的地方定在自个儿跟前,尔芙心底的怒意瞬间消散一空,而且四爷府家大业大,也不在乎孕妇多吃些补身养血的滋补品,所以她直接就大笔一挥地准了小乌拉那拉氏随意取用名贵补品,还将自个儿库里存着的上好血燕都赏给小乌拉那拉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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