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智冲也傻眼了!
他往常依仗的是黄家的势和自己的功夫。
但他也刚才讲了公平,又在昨日被县长打了屁股,气势上早就不行了,急切之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一脸笑道:“六爷……这……胡万……”
陈昭再次喝断:“胡管家,我知道你是黄老爷的大管家,在鹅城有头有脸的,若是有心悔过,今后老实做人,我还可以顾及你的名声,若仍不悔改,休怪我不给你面子!你真是清白的,这诸多眼睛难道能错看?你支支吾吾,还说没有那事儿?!”
胡万也傻眼了。
但他知道,因为他为了做这个局,已经派人去县衙敲响冤鼓去了,
县长很快就要到了。
他要么赶紧翻盘,要么赶紧走!
一旦被人堵在这里,落到县长一行人手里,以黄老爷刻薄寡恩的性子,未必会继续信任他。
所以他连忙叫道:“……我不是,我没有……呸,不对我们谈的是公平的事,县长说要给我们公平……”
陈昭:“公平就是你别搁这儿扯犊子,别拉这么多本地人和我玩嘴皮子,你不是要弄死老子吗?你不是有枪吗?咱们外头去,一较那个……就是看看谁长谁短,谁公谁母。”
胡万恼羞成怒:“土匪……你……哎呦……”
一听“土匪”二字,陈昭立刻身如闪电,飞身上前,一脚将胡万踹倒在地,再次用枪溜嘴这件事彻底掩盖住!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掩盖我的秘密。”
“砰砰砰……”
胡万不停地磕着头,脑门都磕出血了,却也不敢停。
就在此时,有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起来,不准跪!”
却是马县长张牧之来了,他带着老三和汤师爷,大踏步登上楼梯,看着胡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六子吃了几碗粉,给了几碗钱?”
“吃了一碗粉,给了一碗粉的钱。”胡万忙道。
鲜血从他额头上汩汩流下,他却不敢擦。
张牧之又看了一眼掌柜的孙守义:“六子吃了几碗粉,给了几碗粉的钱。”
带了此时此刻,孙守义早就吓傻了,就算黄四郎过来了,他也不敢说谎了。
当即“噗通”一声跪倒,颤声道:“六爷吃了一碗粉,给了一碗粉的钱。”
“那好,师爷,你把经过写下来,让他们签字画押。”
张牧之回头道。
“我写?”汤师爷,不,真-马邦德下意识的说道。
“对啊,你不是师爷吗?”
“那好嘞!”
汤师爷很快将事情经过写下来。
当然,里面也有“胡万强占掌柜的身子”、“胡万仗势欺人”、“恼羞成怒,意欲造反”的说法。
胡万和孙守义签字画押之后,张牧之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把这个状子贴满大街小巷,将这个胡万,给我关到县衙大牢!”
“回县衙!”
……
等回到县衙,麻匪团伙在屋子里坐下,张牧之看着陈昭,笑道:“六子,你这两天变化很大啊,长本事了。”
陈昭微微一笑:“进城了,和山里不一样,得谨慎点。不然这群土豪劣绅就得把我们大卸八块。”
张牧之盯了陈昭一会,转头看向汤师爷:“师爷,黄四郎指使这个胡万想暗算六子,是什么意思?”
汤师爷微微躬身:“你打了他手下人的屁股,就相当于打了他的脸,他当然想着打回去,只是没想到,六爷是块石头,反倒把他自己的手给震疼了。”
他顿了顿,又道:“县长,你把胡万关到大牢里,是想干嘛?黄四郎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我说,咱们讹一笔钱,然后把这个胡万还给他算了。毕竟人家是本地龙,真要撕破脸,咱们就要不到钱了。”
“要不到钱?”张牧之看向汤师爷。
“要不到钱。”老汤点头。
“是吗?我倒要看看,到底能不能要到钱。”张牧之回头看向陈昭:“六子,你说呢。”
“我听您的。”陈昭直接一推二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