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大府,前院厅堂内。
赵兴发独自正坐在主座,下首两侧,分相坐着赵氏族内,一些掌有大小权力的各位尊长。
赵循辉则与李澈、王晖两人,一前两后,垂首站在厅堂正中央。
“这便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子翰,王晖,你二人可有补充?”
李澈与王晖互望了眼,一起摇头,异口同声道:“并未有。”
他们话音方落,两边众位就开始悉悉索索的谈论,赵兴发也不出言阻止,只是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甚么。
有人忽然出声,问道:“辉儿,非是三伯信不过你,只是你这一番说法,实在太过笼统,那一伙人怎么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击溃你们二十余人呢?”
即便是在这种境况下,李澈仍旧不忘自己来此的使命,眼神微一瞥,见是一个须发花白,却身强体健,精神矍铄的老者。
赵循辉朝这人一拱手,说道:“三伯,对方战力实在远超我等,一十三个筑基修士,不提我等前一日本就遭受了些妖兽攻击,便是整装齐全,也讨不到好去。”
“癸山府自称能够以一敌二的战阵合击之法,会这么不堪?”一个佝偻老者出声,“循辉,别是你自己贪生怕死,讨饶了去,连争也不敢争上一争?”
赵循辉一挑眉,转首望向说话之人,“原来是五叔公,就不知叔公为何会这般看待我?”
他一顿声,却极为少见的出言呛声道:“莫非叔公自己当年与徐氏交战时,便是以这等法子活命下来,这才以己度人,如此看待我?”
“你!”被称作五叔公的老者一哼声,一甩袍袖,闭目再不言语。
“好了,辉儿,你莫要没大没小,五叔是非过错,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品评,你还是说说为何那伙人偏就留下来你三人性命,对待其余人却半点不曾手软。”
一个国字脸的壮年男子抬手喝住了赵循辉。
赵循辉朝这位拱了拱手,语气舒缓下来,“大伯,诚如辉儿方才所言,那为首的棕袍男子真个是这般说法,才放任我三人活命。”
赵循辉这位大伯皱眉,正待说些甚么。
却又被人抢先开口,嗤笑一声,喝道:“循辉,这理由说出来,你自己能信么?我看你前言不搭后语,定是隐瞒了许多细节,你还是如实道来罢!”
赵循辉气极反笑,说道:“我难道不知那人这番话八成是在寻我开心么?他们准备如此充足,半点马脚也不肯漏出,小叔公,你说我能看出什么来?”
“这难道不是你作为商队领事该当判断的么?何来反问我?”头发仍旧浓密乌黑的小叔公又一阵嗤笑。
赵循辉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要回呛。
“够了!”赵兴发终于睁开了眼,开口喝住两人。
这位把安信赵氏从一宗三流氏族,发展至如今地步的男人徐徐开口,“我虽是辉儿父亲,但还是要说句公道话,请诸位一听。
辉儿这段时日以来,所作所为大家都有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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