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虚派那一十四位紫微主星,在洲陆上声名极盛。
姑且不论战力,便单论修为,癸山府门中与这一十四位同阶的,也只得十人,却差了要不少,可以说综合实力就要弱上一筹,气短也很正常。
“宁道友,尔等能否保证,来赵氏这里,只是与赵氏自家私下之事,而非与我癸山府有紧碍?
要是能亲口把这句话告诉告诉徐某,咱们三人掉头就走。”徐姓鹤发童子冷不丁开口。
宁泰清还没说话,那拂尘老道却面色一变,喝道:“徐师兄,这如何使得?放任他们在我癸山府地界肆意妄为?”
鹤发童子看他一眼,摇头道:
“《灵修法约》上本就言明,倘使宗门或者氏族因为自身私情,而非为公,与他方激化矛盾或龃龉,那我癸山府酌情下,有权不予支持!”
拂尘老道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急忙叫道:“那又如何,这会儿哪里还只是赵氏的事情……”
言下之意,自然是还与癸山府脸面有关。
鹤发童子毫不留情面,喝道:“那又如何,咱们三人比斗得过他们?”
“你……那回去后,徐师兄你自与门内解释此事!”拂尘老道一看他这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登时拂袖,侧过了身。
鹤发童子也不管他,拿出来一枚记录影迹的球状玉石,面无表情说道:“烦请宁道友表明清楚,我好作以凭证!”
却是他心思缜密,自到场起,就已经开始记录所有发生的事情。
宁泰清“呵呵”一笑,转首对李澈道:“李师弟,我们三人来时就被叮嘱,但与赵氏相关的事情,全听凭你安排,你来合计这话说不说得出口?”
李澈点头,略一回想自己来赵氏后所得,又转头看见赵循辉与赵兴发满脸疑惑的表情,确认了心中判断,对鹤发童子拱手道:
“我宸虚派来赵氏的目的,只与赵氏自家有关,与癸山府并未有半点关系,这可以明确告知贵方!”
鹤发童子点头,道了声“好”。
又见李澈一个化元修士,背后却有三个金丹修士围着他,此时问话,隐隐以他为首,收起玉石,问道:“徐某冒昧,敢问李道友在宸虚派内是何等身份?”
李澈一怔,笑着道:“寻常弟子尔!”
鹤发童子听了摇头,显是不信这番说辞,不过既然李澈不愿说,他也不好再追问,对拂尘老道与杜文石说道:“走罢!”
那岳江却还在吆喝,“徐师叔,怎么就这么走了?这些宸虚派贼子在咱们癸山府地界胡作非为,唯有杀之而后快啊!”
“还嫌不够丢人?”杜文石面色一沉,一手刀劈在他后颈,将其击晕过去,朝宁泰清一拱手,就拎着他衣领腾空而去。
宁泰清回过礼,便不再管他们,转而与李澈三个师兄弟一道朝赵兴发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咒骂声蓦然叫响,传遍了整个鸡冠崖,“癸山府的混蛋!你们害我赵氏落得如此地步!这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