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澈躺在卧榻上,满心纷乱。
久久不能入睡,他索性坐起身,取出了一粒乌油丹吞服,开始炼化,提炼药性,增足法力。
自打从渊狱西城回返,余兴言便对他格外照顾,以往每月只能分润三粒的乌油丹,变成了六粒,足足翻了一倍。
李澈也明白,对方此举是看重自己,希望能够保持住一身雄浑的法力,替他在左右办事。
甚至余兴言还承诺,村寨的开销尚足够支撑他修行,只要完全安定下来了,再过段时日,机会合适,可以交予自己再多些的乌油丹。
届时是有可能突破至金丹修为的,也不须担心村寨里的人反应,会有禹真人替他说话,表明这是他该得的。
当然,助他步入金丹已是极限,而成丹品质如何,却没办法保证,也无法助力,至于再要提升修为,村寨也真的无能为力了,只能止步在金丹初期。
余兴言适时表露这是他从禹真人那里争取来的,希望李澈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李澈惯会做人,虽然心思不在这里,但该要表示的谢意还是得表示,他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诚挚谢过了对方。
这般又过了数日功夫,他终于忍耐不住,再于夜里敲响了余兴言的房门。
“又怎么了?”余兴言对于李澈有事就来找自己一点也不觉得烦人,笑着请坐。
不比前两次开门见山,这回李澈坐下后脸上满是犹豫之色,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余兴言以己度人,根本不认为李澈会就这么轻而易举斩断出界的念头,须知这是一个过程,绝不可能说打消就打消。
故而他只道李澈的问题还是与此事有关,且认为李澈越频繁找他来,说明其内心就越松动,距离真正安定下来已然不远。
“余队,我是想问……”李澈顿了顿,“我是想问,禹真人当真是炼神修为么?”
“你……”余兴言神色大变,却没有说下话去。
屋舍内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声呜呜呼呼拍打着窗布。
余兴言起手掐诀,打出了一道可以隔绝查探的光幕,一字一句问道:“你是怎么觉察到的?”
换而言之,等于承认了这一事实。
李澈本只是试探性发问,听到这回答,不由得震惊了一瞬,良久之后,才把自己这两日里的琢磨与猜测一一述说。
末了,他还问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余队,炼神真人也是可以被生捉活擒送进这须弥界内来的么?”
炼神真人可不是元婴修士,更不是金丹修士可比,同境界斗法,比拼输赢可以,但要生死搏斗?
却没那么简单,往往一念即可脱身,哪怕不敌也能保全自身,更不消说生擒,难度更是大上不知几多倍。
余兴言听见这一问题,长长舒出一口气,居然赞道:“不错,你果真心思灵敏,仅仅只是几句话,就能揪出这般疑处来……”
他上下来回打量李澈,眼中赞赏之色愈发浓厚,“你猜的不差,‘禹真人’并非炼神修为,他只是一介金丹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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