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同桌的五名修士里,冯贤无疑是此中最引起他注意的。
此人不仅有着场内最高的筑基中期修为,一身本事更是不凡,李澈能够感觉到,当日对付那狼王,此人尤有留手,手段并未出尽。
这之后,便是方才接引自己的老道。
此人姓袁名向松,莫看他须发皆白,却同样是筑基修为,据说未入红尘前,乃是一宗小门派的掌教。
只因门中始终未有起色,弟子走的走,散的散,人口凋零,最后不得已解散了宗门,独身投靠了齐由宏这位齐罗国二皇子。
剩下的三人中,那僧侣自称长乐,据说来自西元洲,亦是筑基修为,师承佛门哪家暂不可知,只知道似乎是走的罗汉之道,类似于道门炼体修士。
而剩下的少年唤作犴熊儿,虽然只有化元修为,但却在五人中最为年幼,乃是齐罗国境内一宗土著部族的族长亲子,就不知为何投靠到了齐由宏手下。
最后那名不受待见的中年男子,姓韩名浦,化元修为。
其人本身平平无奇,听说是因为以身为盾,挡下了某次针对齐由宏的暗杀行动而被赏识,被后者带在了身边。
由于自身实力有限,极擅靠着嘴皮子与表面功夫讨好齐由宏,因而不为众人所喜。
这些都是李澈这几日以来,假藉闭关,实则用自身凝就金丹后的灵识所扫察得来,在场几人并不知晓。
李澈扫了冯贤一眼,笑道:“临江城不知道友可曾听过?”
冯贤目光微凝,也笑道:“曾有过一场绵亘数月鹅毛大雪的云州临江城?我只是听说过,却不曾到访。”
他不动声色朝齐由宏使了个眼色,示意无恙。
李澈权当没有看见,顾自摇头道:“不过是穷乡僻壤罢了,如何与建阳这等大都城比,没甚好可以到访。”
齐由宏会意,对李澈道:“我有时候总想着,天下如此之大,洲陆如此广博,若我非是皇家之身,只是个普通书生,定要学成三两道术,走遍千山万水,好不负此生光景。”
“只可惜……这辈子许是被牵绊得脱不开身了,还好我身边有你们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道佛仙师,得空了你们定要与我说道说道外面的风土人情。”
五人各自道好。
李澈却含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韩浦实在看不惯他这副神情,更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眼见众人说要了解李澈来历,却一直游离在核心问题边缘,眼珠一转,当起了急先锋。
“呵,殿下说起风土人情……李道友,我亦不曾去过东景洲,却不知那里的修士都擅长什么?你说自己得道于偶发,却不知……嗯,擅长于哪一块?在下很是好奇!”
李澈扫了他一眼,自知其心中算盘,明知故问地笑道:“什么擅长于哪一块?恕贫道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