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阮:【前段时间被些许琐事耽误了……】
李澈感应到蝰骨盾中动静,不动声色按落剑光,寻了一座隐蔽在山林中的湖泊边落脚,这才急急忙取出来了传信的竹筒。
他端详片刻后,心头有不知多少话想问,最后深吸一口气,刻下了一句话:【你去哪里了?】
曹阮:【被一点意外之事耽搁了,身不由己,情报我已经到手,你放心吧。】
李澈嘴角一抽,面无表情刻下了心中一长串疑惑:【我知情报已经到了你手,只是你究竟去做什么了?销声匿迹这些年,就连取情报也要恶作一个凡人?】
【恶作凡人?哦!你说建阳城那个卖早点的江老头?我说了,我被事务缠身,走不开,没办法,就只好让他徒步把东西与我送来了。】
曹阮语气中满是不以为意。
李澈想到江老汉那双被磨秃噜不成样子的脚,不觉心惊,愈发觉得自己与这素未谋面的曹阮不是一路人。
他想了想,提刀刻道:【东西你已经交给前辈了?我在宸虚派巅云峰北面十余里地处,你现在出来见我?】
那一头沉默了片刻,良久才传回来信息:【东西我已经想办法送回去了,见面就算了吧,不方便。】
李澈似乎早已预料到他这一回答,当即面无表情回书:【还不方便?你有这么忙?我们从建立联系起,就没有当面见过,如今在门内,也不得一见?】
曹阮:【门内?哪个门内?宸虚派?伏罗派?】
李澈冷笑:【莫与我扯这些,我心向着哪里须你来考量?我问你,为何宸虚派内没有“曹阮”这一个名字,你真实身份究竟是谁?又是男是女?】
【你调查过我了?呵呵!你不好好花心思完成任务,却费这个力气来调查我?】字迹潦草,却是曹阮这下也来了火气。
李澈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呵!我现在如坐针毡,不仅联系不到前辈,你的身份又无法考证,失踪两年还多,让我彻底与门内断了联系,要我怎么静下心来完成门内交托的任务?】
如果无法确认自己背靠的是坚稳的山壁,还是陡峭的悬崖,李澈担心自己背部稍些用力,人就仰倒跌落,不明不白一命呜呼。
曹阮那边顿了顿,回道:【我说了,我是被意外牵绊住了,非是故意不来理你,其次,不与你见面,也是权宜之计。】
【早前在建阳城,我就同你说过,不与你知会我身份,是为权宜考虑,知道的越多对我们就越不利,你的身份早先老师也不想暴露给我,奈何他有要事在身,这才托我来办。】
【而且你在宸虚派内太过显眼,在建阳城还好,远离宸虚派,这里与你见面,很难说不会有人注意到。】
李澈沉默,也知道他所说其实是在理的,想了想,道:【既然你是有事要忙,为何不与我说清楚?】
如果对方明明可以提前知会自己一声而不选择这么做,那李澈可不想与这种人有多么深入的合作。
不把一条船上的同道当回事,焉还想人齐心协力摇桨共渡?
曹阮有限的耐心被消耗殆尽,人又不耐烦起来;【我都说了几遍?我也不想的,却是被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给牵绊住,连取出信筒都机会都没有,也是这两天我才开始得空,立马就来回复你了。】
李澈冷笑,此时也不知他所说真假,沉吟了片刻后,问道:【我现在要如何见前辈?他的琉璃玉片在你手上,我已经没办法同他联系见面。】
曹阮回的很快:【老师现在不能与你见面。】
李澈皱眉。
还没回复,竹片就又亮起:【不仅如此,我不能与你见面亦是汇报过老师的,并非我自己擅作主张。】
不能与我见面?
【为何不能?】
是什么原因能够让那位选择不见自己?
李澈心中警兆顿生,飞速刻字。
曹阮这回也支支吾吾:【我亦不知,我不能见你,是考虑到自己身份暴露的问题,得有老师首肯的,但老师自己那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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