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身影急掠而过,一掌拍灭了真元灵光所化藤蔓。
李澈愕然抬头,却见到正是禹台运身后那个蓝袍修士。
“四伯?”禹台运不解,“他死了也无碍吧?”
蓝袍修士嗤笑一声,“我管他死活!你看他人!”
禹台运目光微凝。
李澈缓过气来,听见这句话,心下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徐徐起身,看着自己两条手臂,发现有一层灵光明晦不定,一会儿是属于木子彻的藏蓝色劲装袖口,一会儿……是属于“李澈”的玄黑色宽袍大袖!
“不好!灵幻画册出了问题,定然是我遭遇到过多的肉搏击打,以致无法维持灵幻假身!”这件从李澈从化元时就开始用的妙宝终于显示出力所不逮之处。
事实上,如今他掩藏身份,灵幻画册只是起到了改换皮囊的用处,真正行使掩气蔽体之能的,还是丹田内的玄龟印玺。
“这木子彻也是假身份?”禹台运气极反笑,没想到自己被人当着面耍,阴沉地喝了一句,步步逼近。
李澈却不虞再废话,既然已经被人知道“木子彻”身份是假,那么对方肯定要寻根究底自己的真实身份,事情肯定是掩藏不住了。
他单手持诀,眉心间一点金赤虹芒跃出,迎风见涨,直刺对方。
虽然看不见面具背后的神情,但从动作上看,禹台运明显愣了一愣,飞剑将要到门面,才在脚下幻化出来一棵墨绿色古树,拔地就长,横亘在他与李澈之间。
唰!
像滚烫的铲刀切在凝结的脂膏上,日西坠毫无阻拦把古木斜斜劈裂,切口光滑平整,隐有焦炽纹路。
“飞剑?你是金丹修士!”禹台运几疑自己看错了眼,声音都有些走调。
李澈看也没看他,扫了蓝袍修士一眼,飞退而去,同时起手掐诀,口念咒语,日西坠飞回头顶,剑尖直冲天顶,直勾勾对着蓝袍修士所幻化的光幕。
清亮的剑纹忽闪,金赤色火焰从中喷薄而出,李澈掐定诀目,清喝一声,十指交叉,手心猛朝前一推!
日西坠像短钉一般,泰半剑身直插入光幕!
咔嚓咔嚓……
皲裂声响起,橙红色火焰逸散,光幕骤然碎裂,李澈御剑疾去!
说时迟那时快。
蓝袍中年人眼中露出异色,身形一闪,居然就在空中化出一道蓝色流光,后发先至,拦在了李澈跟前。
他用隐隐带着一丝赞赏的语气,淡声道:“这光幕虽是我随手所化,却也不是一般人能破除,你这是剑秘?呵……飞剑果然锋锐,但要想逃走,可就是痴人说梦。”
“想走?”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禹台运大喝一声,也一齐追到空中。
“谁啊?”
“那里有人!”
……
乐旸城外城墙上响起动静,没有光幕阻隔,空中情形一览无遗。
“都管好自己!”许原圭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
不好!李澈心里暗暗叫糟,没想到自己飞剑还没提速,就被这蓝袍道人给拦截了下来。
难道真要拼死一搏?
禹台运见自己吃了亏,蹬步到空中,身上就开始亮起墨绿色的灵光,却是准备动手,将李澈拿下。
他是个非常在意旁众眼光的人,自觉方才失态,此刻一句话也没说,面具背后双唇紧抿,神色阴沉,早已打死主意,就要施展全力,将李澈第一时间拿下。
然而就在他出手前一刻,蓝袍中年道人摆臂拦住了他,悠悠然开口,道:“我来吧。”
禹台运怒目,面具背后神情癫狂扭曲,急道:“禹兴修!你看不起我?难道觉得我还打不过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鼠辈?”
“放肆!你敢知乎我名?”禹兴修眉头一挑,厉声喝道。
禹台运一窒,旋即反应了过来,低声道:“四伯……”
禹兴修摇头,语重心长道:“台运,说与你多少次了,你这人平时看着不动声色,深浅难测,实则容易心焦气急,很难控制情绪。”
“这对你往后求道没有益处,一定要学会克制,勤练养气功夫,须知你是我禹氏年轻一辈最出色的弟子,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要这么毛毛躁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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