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几个师兄师姐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丝难以置信,仿佛在问:“李澈认识东梦玉?那个性子冷清,平素对谁都平平淡淡的东师妹?”
“梦玉?”梁康华也难得出神了一瞬,摇头道:“这不是重点,谁让你掺一脚的。”
且不说东梦玉同李澈两人是什么关系,梁康华并不关心更也无意去管。
他头疼的是,自家虽然是十大玄门中对玄灵之别最为看淡的门派,平时也罢了,但在尔今这个节骨点上掺和进去……
一旁有个女弟子走近覃小青,轻声道:“小青,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你……”
说着简单与这个懵懂师妹分析了下场面。
覃小青听罢,望向梁康华,吐着舌头眨眼道:“师伯,我错了……”
梁康华无奈,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远处的林建帛与长孙乐池冷哼了一声。
……
“想想自己为何会习剑?”李澈望了眼声源来向,不禁思索起这个问题来。
宋嵇听了,眼神一亮,抚掌道:“这可以试试,你下决心习剑的那一刻,一定是你心思最纯粹的时候。”
剑道艰险难攀,旦要下决心习剑,那一定是有很强的决意或是内在催动力,否则注定不能走远。
但……也不是说修得剑法后就是坦途大道。
不少人虽然如愿习剑,却逐渐偏离了本心,滞于长进。很多人只有方才习剑时候日夜抱着才炼出的飞剑欢喜不已的那段日子,才是本心最为纯粹的时刻。
李澈目光微凝,点了点头。
他开始思索自己习剑的初衷——记忆如溪流涓绵流转,无数画面闪过,最后定格在了他幼年时常去行乞的酒楼门外。
正是午时饭点,大堂热闹无比。
“哈哈!这趟下来,我们能分润多少?”即便在这种嘈杂环境下,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声尤为抓人耳目。
“呵……一趟抵得上之前三、四趟了,说实话,大哥,接下来两个月我们不做活也能活得潇潇洒洒了。”稍显憨厚,但透着一股市侩的声音回道。
坐在门口满脸脏兮兮的幼小李澈探头瞄了进去。
站在人群穿梭的街道上,任由人们穿过身体的李澈也望了进去,目露追忆之色。
那是大堂中央,三个穿着深色劲装的镖师围坐在一起,一个肥头大耳,唤作王海,一个满脸横肉,唤作林德斌,一个凶狠阴厉,唤作任成安,正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下箸谈笑。
这三人乃城内安胜镖局的镖师,时常同队出任,关系好的不行,说同穿一条裤衩也不过分。
当然,看面相三人也不是易与之辈,办事稀松的同时,风评也颇差,与城内混混多有来往,不甚干净。
三人正办完一趟远差,赚得好些银钱,进城后就一齐来吃酒聊天,正肆无忌惮聊着晚上要钻去城内哪家红楼的姑娘香窝。
突然,一个小二走过,脚边踩到了骨头还是什么凸起的硬物,不察之下,踉跄着身形侧晃,端盘的手就一抖——
哗啦!
托盘打翻,滚烫的菜汁与肉糜倾翻,正巧倒在了三人桌上。
三人到底有些手脚功夫,反应极快,动作也灵敏,一个蹬腿便退了开去,免去了被汤汁洒身的糗样。
但难免的,还是有些许汤汁飞溅,落到了三人的衣身与袖口。
大堂内稍稍安静了下来。
小二撑着桌面,顾不得按在滚烫菜汤与肉糜的火辣辣双手,起身后拿抹布简单一抹,颤巍巍道:“三……三位爷,我……”
他话没说话,满脸横肉的林德斌便闪身上前,重重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
啪!
小二整个人飞旋了出去,撞倒在另一桌顾客桌上,后者几人也认得王海三人,虽然愤懑但却也不敢开口,怒不敢言。
掌柜的也走出来了,苦笑着对这桌人道:“几位对不住,对不住!这顿算小店头上,您们先走,先走!”
等他们走开,掌柜才矮身陪笑道:“三位,这小子才来没多久,您们……要不算了吧?今日这顿我请了,晚些衣物换洗也都算我头上,这小子就让我带后面去教育教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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