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了族内,没有休整几日,领了下批货物便又要出门……”
赵循辉却突然开始埋怨起来。
赵兴发难得的有些尴尬,对他而言,似乎这些才是不好在外人面前说道的话语。
轻咳了一声,安声劝慰了他两句,折开话题,对李澈问道:“贤侄,你如今肯定已经折服了那些商队里的人,在里头立足自是不难。
过两日行程安排出来,货物装载完后,便就要出门,届时极可能会在外漂泊十天半个月,难免要耽搁你修行。
不知你可愿意,做好准备了没?要是心有顾虑,可与我说来,老叔自不会为难你,另行安排他事你办!”
李澈见赵循辉一个百岁“男儿”,竟不顾自己一个外人,言语里表露出些委屈,本也有些尴尬。
闻言亦轻咳一声,摇头回道:“老叔何须再多问我,来寻赵大哥时,小侄不就已经表过态了么!”
赵兴发点了点头,笑了一声,“你下定决心,那是你的考虑,我多问你一声,却是我的道理,既如此……”
他转去对赵循辉说道:“辉儿,这两日你与子翰多多交流,把一些在外要注意的事务同他都知会一遍,再把合击之法教会与他,安排进队伍里去。”
赵循辉诺声。
这时,有一个侍从在厅外唤了一声,在得了赵兴发应允后,走了进屋,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赵兴发面上表情有些意外,但随即笑道:“那金长虎这般不能成事?让他进来说话吧。”
侍从领命,不一会儿就领了一个白瘦书生进来,正是早前金长虎出言寻衅时,出声替他解围之人。
这白瘦书生甲字脸,面无短须,着一件长衫,手捏折扇,对赵兴发、赵循辉拱手行礼,“王晖见过赵庄主,赵领队!”
再又转过头,对李澈一颔首,“子翰兄。”
李澈回过礼,有些意外,方才听赵兴发话语,他还以为是金长虎要来反悔了还是怎么的,没想到却不是。
赵循辉明显与他很熟捻,笑着就问道:“王晖,你来是有何事?”
“呵呵,好叫领队与子翰兄知晓,那金长虎醒过来后,便不管不顾,带着伤就逃下了山去,看样子是想悔了与子翰兄之间的赌局。”王晖嘿然一笑。
赵循辉闻言,却一挑眉,“安敢如此?”
他看了眼李澈,喝道:“尚兄你放心,此事是我督成,自该由我管到底。
你那该得的赌注,赵某这就去替你讨回,顺便倒也要问问他,不顾与我赵氏商队签订的法约,贸然就离去,却是怎的!”
李澈还未说话,赵兴发却皱眉开了口,“辉儿,王晖既然如此安妥来报,定然有其原因,你不先问问,这般急躁做甚?”
赵循辉一愣,旋即大喜,问道:“王晖,可果真如此?”
王晖含笑,却不立马回答,只是从衣袖内一摸,掏出来一副莲花指虎,正是金长虎手上那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