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样一样将香烛纸蜡装进包袱中,一旁宇莫璃看见,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的母亲扶怀似乎从未曾祭奠过自己的父亲,偶尔只是在父亲灵位前的香炉里插上几枝香烛,却是从不曾正经祭拜过。
宇莫璃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来不及细想,见沈菀笙已经收拾好了,他接过包袱背在肩上,径直向门外走去。
沈菀笙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门口,沈菀笙正要去开门,宇莫璃伸出手制止她。
沈菀笙还没来得及问,便被宇莫璃一手搂在腰间,只听耳边呼呼风声,她觉得一阵失重感袭来,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又落在了地上。
两人已然落在了幽竹居外面。
沈菀笙讶然,他居然带着自己飞了吗?
又见宇莫璃神色淡然,便也不开口,随着他小心翼翼挑着偏僻的地方走到魏府院墙处,他再一次毫无防备搂住她的纤腰,两人便出了魏府院子。
走到街角处,宇莫璃打了个唿哨,卷帘便牵着一匹马走了出来。
看见沈菀笙跟在主子身后,愣了下,随即忙向她行礼。
沈菀笙回了礼,也不说话,宇莫璃翻身上马,又轻车熟路将沈菀笙捞上去,两人同乘着一匹马向城西奔去。
到了陈记包子铺门口,两人下了马,宇莫璃嘱咐沈菀笙在原地等他,他去找个隐蔽处将马拴起来。
宇莫璃走后,沈菀笙孤零零站在黑暗中,此时已近午时,空荡荡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月光映照在大地上,折射出清冷的光泽。
陈记包子铺毕竟是出过人命的地方,看起来未免有些阴森森的。
沈菀笙想着那日就是在门口抱着那个圆滚可爱的孩子玩耍,不免心中又难过起来。
她将包袱摊开,刚想拿出香烛纸蜡,却听身后传来宇莫璃的声音:“此处不行,我们进去吧!若是被巡夜的人发现,岂不是麻烦!”
沈菀笙知道,每晚街上是都会有禁卫军巡逻,是不允许人随意走动的。
她只得将包袱又拿起来,跟着宇莫璃向铺子里走去。
铺子门虚掩着,沈菀笙走到门口时稍微犹豫了一下,宇莫璃似乎察觉到了,转过头关切道:“怎么?害怕了?”
沈菀笙忙硬撑着摇摇头,随他走了进去。
铺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沈菀笙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宇莫璃迅速帮她将包袱打开,取出东西,又用火折子将香烛点上,屋子里不好烧纸,便将纸放在地上。
沈菀笙跪倒在地上,默默祷告起来。
她想到这一家人什么错也没有,却偏偏遭遇了如此飞来横祸,便觉心痛不已。
宇莫璃也默默站在一旁,心情却是极为复杂。
这家人若不是帮他辩认凶犯的模样,也许不至于被牵连至灭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害这家人的凶手。
沈菀笙祷告完毕,站起身来,两人正想离开,不料门外正好有一队禁卫军走过。
宇莫璃一惊,忙伸手将她拽到门后站着。
只听外面脚步声似乎停住了,有人道:“那不是前几日被人杀害的陈掌柜家吗?屋子里怎么会有烛光?我们去看看吧!”
沈菀笙一听此话,吓得花容失色,连宇莫璃也忍不住紧蹙着眉头。
毕竟,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却在刚死过人的宅子里私会,这话传出去未免太过于离奇。
况且他刚走马上任,便传出这样的事情,对他很是不利。
最重要的一点是,沈菀笙也会被牵连进去。
想到此处,又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宇莫璃再也沉不住气了,提起沈菀笙便上了二楼。
喜欢重生成小狼狗的世子妃请()重生成小狼狗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