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家庭主妇,性格火爆,她的爱不像夏洛特修女那样细腻柔和,但你能深切的感受到,因为她在的时候,每晚都会守在台灯边,监督路明非把家庭作业执行完毕,视线随时都盯在路明非的作业本上,压力会很大,托她的福,路明非小学的成绩一直还不错。
如果路明非考试进步了,她还会少见的下厨,但实际上她的厨艺并不好,鸡蛋羹蒸的很老,红烧排骨过油的时候总是炸焦,酸菜鱼放到嘴里有一股鱼腥味,每次轮到妈妈做饭,爸爸就会悄悄去街上买凉拌猪头肉、泡鸡脚之类的小菜,以免一桌子菜都下不了饭。
小时候路明非不爱吃妈妈做的饭总是吃爸爸买回来的熟食,桌上的菜大半都进了爸爸的嘴里,如今是想吃也吃不到了。
路明非注视着照片上的乔薇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绘梨衣也凑过来看照片,同时递过来一张纸条,“他们是谁。”
“这是我的爸爸,这是我的妈妈。”路明非介绍给绘梨衣,“我们是一家人,如果将来我们结婚了,他们也是你的爸爸妈妈。”
“怎么才算一家人?”绘梨衣问。
路明非低头想了想,说道:“一家人,就是那种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的紧密连接,无论发生什么,这连接都不会断。“
“我们是一家人吗?”
“我想是的,因为有你在我会很安心。”路明非觉得一家人就是一种心安的感觉,如果你给女朋友发消息,她几个小时不回你,你会怀疑她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但如果妈妈几个小时不回你,你最多会觉得她又去打麻将了,绝不会一连十几个电话轰炸过去问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你。
因为你很清楚,她爱你,她待会有空了肯定会回你的。
这份爱无需质疑,是纯粹的不会因为外物改变的爱,不管是几个小时几个月,还是几年几十年,她都是你的妈妈,永远爱你,哪怕你长大后很少和她相处了,你回家的时候,仍然是她的孩子。
这对绘梨衣有些深刻了,她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照片上的路麟城和乔薇尼,这是一张合照,绿蔓攀枝的花园里,两人手挽着手微笑,她忽然也笑了,笑容如绽开的海棠花。
“爸爸,妈妈。”她在乔薇尼和路麟城的脸下面分别放了一张纸条,拍了拍上杉越的头顶,招呼上杉越也来看照片。
上杉越忽然愣住了,不明白绘梨衣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在关心你。”路明非说。
在绘梨衣眼里,“妈妈”只是一个代名词,她虽然在番剧中看到过这种人际关系,但因为她是个孤女,所以无法理解“妈妈”所代表的具体人物。
路明非说上杉越哭是因为想妈妈了,夏洛特·陈是“妈妈”,乔薇尼也是“妈妈”,绘梨衣错误地把夏洛特·陈和乔薇尼等同了,所以她让上杉越来看照片,其实是想告诉他,别哭了,这里也有妈妈。
“我想,接下来一定发生了某些让你非常痛苦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就结束吧。”路明非接着说:“我们可以聊点别的,比如绘梨衣的身世,你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之类的。”
上杉越吸了吸鼻子,拿纸巾擦脸,“我逃避的够久了,今天该重新面对了。”
“这是你的爸妈吗?”上杉越问。
“是的,但我有七八年没见过他们了,他们是卡塞尔的专员,据说在进行一项秘密的任务,在任务结束前他们不能离开,我们只能通过书信联系。”路明非说。
“从你的脸上我能看出来你很爱他们,他们一定是很好的父母,我刚来日本的前几年,每个周都会给妈妈写信,那时的电话不能跨国接通,长途联系只能靠海底电缆发电报,但法国和日本之间没有海底电缆,我只能写信,邮轮之所以叫邮轮,就是因为它在二十世纪负责搭载跨国包裹,我一有空就会去码头,去每一艘邮轮上询问有没有我的来自法国的包裹,收到回信时,我的表情和你现在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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