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聊,不觉间,已经到家了。朱立诚把车开进车库,锁好门以后,两人一起进了家门。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真是太离奇了,尤其对于朱立诚这样一个出生农家的子弟来说,无异于是一个重大事件。郑诗珞在他身边已经酣然入梦,他还睡意全无,脑子里面全是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郑诗珞告诉他的那些旧闻。
朱立诚在头脑里想道,要是照郑诗珞说的这样的话,当年的事情一定闹得不小,否则双方的老爹不会如此慎重,两个正厅级甚至为此丢了乌纱。
应天是淮江省的省会,也是华夏国为数不多的副省级城市当中的一座,在这样竞争激烈的地方,能混到市委常委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最后竟为了小儿之间的争斗,落得个挂印而去的下场,真是不值。
官场就是这样,有时复杂到令人难以想象,说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一点也不为过。有时候甚至是一个你根本无法预计或者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失误,就能导致最终崩盘的结果。
在这个微凉的秋夜里,朱立诚只觉得莫名的烦躁,很是不爽,甚至连额头上都有些许细密的汗珠。此时,他才算真正体会到了,他的老岳丈送给他行走官场八字秘诀的真切含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I
在这个夜晚比朱立诚还要不爽的人很多,除了那几个被吴天诚、韩韵狠狠打脸的几个年青人以外,淮江省副省长赵奎杰的公子赵谢强就是其中之一。他们五男六女此时正在一家舞厅里面,偌大的包间,音响设备都是新的,很给力,但是此时没有人有心思去关注这些。
“你他妈究竟有没有看清楚?怎么可能是他们呢?”赵谢强冲着耿彪问道,“那两个老鬼不是让他们十年之内不准回应天吗?”
“强哥,别人我可能认错,他们两人我怎么可能认错呢?当年……”耿彪大声说道。他可不希望赵谢强认为他这点事情也干不好。
“当年,当年你妈个×呀!”站在赵谢强身边的胡东骂道,“你他妈不知道当年强哥为这事吃了多少苦头,还提!”
耿彪不满地瞪了骂他的男子一眼,但也没有回骂,他知道赵谢强对当年的这事讳莫如深,刚才他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正好给这家伙抓住把柄了。平时两人就不怎么对付,逮到这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耿彪。
赵谢强此时根本无心听他手下这两个家伙的争论,他的心事完全放在了吴天诚和韩韵的身上。这两人当年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要不是他运气好,躲过了那一劫,他都不敢想象后来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和他一起此诧风云的三个兄弟,从那猎鹰突击队的营房里面出来时的情景,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三个人看上去呆呆的,问他们什么,都不开口,一直到后来,他们都没有说过,他们被带进军营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在监狱里面待了两年出来以后,三人已经让人不敢相认了,至今在家里面就和废人差不多,一到晚上根本不敢出家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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