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易应了一声,走到茶桌前坐下,上戸雅美跟着坐在他的对面。
“会长,你来的时机刚刚好,几天前莫斯科的街道上还有坦克和装甲车,也有不少士兵,两天前刚刚撤掉。”
“这没什么好说,我本来就是算着时间过来的,刚来第一天,今天不谈工作,有茶叶吗?”
“有,斯里兰卡茶场送来的锡兰红茶。”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自己的茶场已经出茶了?”南易诧异道。
陆羽茶业在斯里兰卡买下了一片茶山,用来种植顶级的锡兰红茶,没几个月前的事,不可能这么快出茶。
“不是自己种植的,从外面收购后加工的。”上戸雅美说着,拿着玻璃烧水壶从一边的饮水机里接了点水,“会长,我发现亢龙矿泉水对美容有效果,我现在的皮肤比五年前还要好。”
“未必全是水的作用,神农南粮的好东西,你可是一样都没落下。”
上戸雅美一首拎着酒精炉子,一手端着茶壶来到桌前,点上火,坐好水,又去餐桌把点心盒子拿过来,“会长,这里的黄油夹心饼干味道很好,你试试。”
南易从点心盒子里拈起一块咬了一口尝了尝,复又放下,“就是普通饼干,早些年在华囯还算是高档点心,现在随处都是。”
上戸雅美自己拿起一片,从中间掰开,把一半塞到嘴里,“日本没有这样的饼干,小时候都是吃铜锣烧,我觉得挺好吃的。”
“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的都是什么好吃,哪里好玩之类的话题,工作的事情一点都没提及。
在莫斯科的第一天,南易就在闲聊中度过。
晚上睡觉前,南易躺在床上心里再次盘算苏修完全“解体”之前他要做的事情,一个市场计划,一个华囯楼计划,两个计划执行起来可以保证每年有数亿美元的进账,同时也能在莫斯科组建一个低阶公务员的人脉网。
把细节上的一些事情再次捋了捋,南易关灯睡觉。
……
次日,南易到莫斯科的第二天。
早上起来坐电梯下楼锻炼,当电梯到四楼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年纪不大,看着应该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以南易的眼光来看,长得只能说是普通,只是看着有点眼熟,特别是眼睛,加上又是出现在劳动模范公寓,他才会看的比较仔细。
昨天,南易已经向上戸雅美打听过,住在裙楼里的,基本都是自己或者父母、爷爷奶奶活跃在艺术领域,且是有一定地位的,随便拎出来一个,艺术家前面都得加上“苏修人民”。
稍想一会,南易想不起来女人是谁,除了电影和歌曲,他对苏修的其他艺术领域并没有什么了解,而演员或者歌手,早几年或者晚几年,他或许能叫上名字,九十年代的并没有什么了解。
想不起来就不想,南易主动向对方打了个招呼,“普里耶特。”
“普里耶特。”
女人回应。
“下去锻炼?”
“去上课。”
“我叫亚当,昨天刚搬过来。”
“瓦列莉亚。”
“演员?”南易又问道。
“不,我在学习演唱。”
“美声?歌剧?”
“通俗。”
“这就不奇怪了,唱流行歌曲的,或许什么时候看过MV或者看到过专辑封面,这女人眼睛有点特别,看过一次就会留下印象。”
南易肚子里理了理为什么会看着瓦列莉亚感觉眼熟的原因,还没等他把谈话继续,电梯已经来到一楼,瓦列莉亚和他说了声再见,先一步走出电梯。
礼貌的回应一下,南易跟着走出电梯,戴上连衣帽,把拉链拉到顶,小跑着来到一棵树前,先做了下热身,然后沿着小径匀速跑。
蓉城,九里堤。
龙门阵餐馆,正是中午快上客的时候,罗坤在一包间招待几个客人。
“老罗,你说的那个活是真的?”
“老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会骗你。这次的工作和我以前不一样,我以前是打工,按月拿工资,你这次去莫斯科是包厨房,风险大,但赚的也更多,我们都是厨子,做好做坏就看自己手艺。”
和罗坤说话的叫蔡浩池,之前在带江草堂工作,做菜很有一手,不是罗坤这种野狐禅可以比的。
“包厨房能不能赚钱要看店里生意好不好,一个饭馆的生意可不仅仅看厨师的手艺,还要看老板会不会经营。”蔡浩池有点担忧的说道。
罗坤嗤之以鼻地说道:“我以前跟着老板在英国,从爵禄街一家小店起家,一直干到全英国都是分店,现在是英国最有名的中餐馆。
虽说老板有很多生意,对饭馆肯定不会太上心,可他说过一句话,开店做生意是奔着赚钱去的,门脸既然打开了,就得把生意做好。
老蔡,你就不用多担心了,老板既然让我帮他找人,他心里肯定有成算,你过去只要不拉稀摆带,他肯定不会亏待你。
你看看我,在国外呆了几年……”
罗坤指了指自己的店,其他的让蔡浩池自行领会。
蔡浩池一寻思,“也是,从罗坤当学徒的时候就认识,他手艺怎么回事自己清楚,没想到出国几年再回来,混的这么好,自己可是很眼红嗮,算了,出去闯闯。”
“老罗,我去。”
“好,班子找齐之后把身份证都给我就行,老板那边会帮你们办证件。”
京城这边。
彭京川已经收拾好东西,就等着证件办下来出发去莫斯科。
他不是要跑单帮,而是到莫斯科建立明珠宴莫斯科分店,不消说,这肯定是南易安排的。
……
南易来莫斯科,不仅带了娘娘腔小队、妈妈桑小队、烧烤小队、汉堡小队,还从各个安保部门抽调过来,由苏修籍队员临时组建的先遣排,下辖阿尔法班、克格勃班、格鲁乌班。
四支小队负责贴身保护南易的安全,先遣排隐于暗处,驻地、安全屋都由他们自行寻找,轻易不会出动他们,一旦出动就说明有了烂摊子。
南易在跑步的时候,四个小队分别抽出一个人在劳动模范公寓附近探店,苏修虽然现在物质供应紧张,可那是对普通人而言,七姐妹里把莫斯科大学撇除掉,剩下的六姐妹只是生活水准稍有下降,尚不需要担心基本供应问题。
劳动模范公寓附近,菜色丰富的餐厅依然开业,大门不开,给人一种已经关门假象的各种店铺依然在营业,顾客络绎不绝,只是从不走正门。
晨练结束,南易来到边上的一家餐厅,点了一瓶友谊牛奶、两个水煮蛋、牛奶大米粥、抹了苹果酱的三明治、立陶宛灌肠,还有一杯加了柠檬片的红茶。
吃着早餐,喝着红茶,南易翻阅着手里的《消息报》,一张报纸将要看完的时候,阿列克谢坐到了他的对面。
看完了最后一点内容,南易收掉报纸,端起红茶向阿列克谢示意了一下,“来一杯?”
“Boss,我已经吃过早餐。”
“可惜了,这里的红茶不错,下次一定要尝尝。”南易呷了一口,放下茶杯,“跟我说说苏修的商标法和专利法。”
与在东德长大的尹莲娜不同,阿列克谢从小在苏修境内长大,大学的时候就读的是莫斯科国立法律大学,对苏修的法律非常精通。
“Boss,苏修并没有完善的商标法和专利法,在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国有的,执行的是计划经济,品牌对苏修商品来说只是一个用来区分的标识,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嗯哼,假设我要彷冒一个国外品牌,比如说土耳其的牌子,我会遇到什么麻烦?”
阿列克谢想也不想的说道:“需要付出一点钱。”
南易点点头,“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我在莫斯科期间,你跟着我。”
“是。”
吃完早餐,南易回楼上处理了一下邮件,接着由阿列克谢带路,一行人去了莫斯科地铁的共青团站。
共青团站位于莫斯科最繁忙的铁路枢纽下方,是一个人流量很大的地铁站,1951年,车站设计师帕维尔和阿列克谢重名者凭借该车站的设计获得了斯大林奖。
1958年布鲁塞尔的博览会上,共青团站被授予了大奖。
共青团站的大厅,巴洛克式的穹顶上绘有大型马赛克壁画,此外,这些马赛克的壁画之中还嵌有镀金的深蓝色石块,描绘着自古以来这个民族的战斗武器。领导人画像与胜利的勋章也在车站中随处可见,镌刻着斯大林时期的历史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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