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木樨园,第二天早上,南易又陪着易瑾茹和霍天处理了股份抵押的事情。
整个断金楼餐饮发展公司评估出1700万的价值,虽然霍天的股份是16.5%,但是分红是按照23%来,南易直接给他按23%算,霍天的股份价值391万,按照之前的约定,溢价两成,南易又给他凑了个整,小南家饮服公司借给霍天470万,借期两年,无利息。
签过借贷合同,南易又和霍天商量,让他在断金楼再顶一段时间,等找到替代的人,交接完后再离开,霍天欣然同意。
中午,南易给原得闲嚟坐的中环旗舰店经理牛河去了一个电话,邀请他过来担任断金楼的总经理,牛河磕绊都没打一个直接同意。
牛河之所以答应这么痛快,一是因为他在新老板手下干得不是太开心,二是因为之前的香火情。
当初卖得闲嚟坐的时候,南氏做的比较到位,不管是跟着店走还是离职的职员都得到了一笔不错的补偿,特别是高层和门店经理,南易不但都见过,而且得到的补偿更多,他们对南易的为人也有所了解,知道跟着他干有钱途。
到了晚上,南易带着南无为来到东四街。
先到断金楼东四店瞄了一眼,正值饭点,上座率七成,生意一般般;接着,两人来到阿兰酒家,这边的生意好的太多,南易在大厅里只看到两个空位,刚好,南易一行人可以坐下。
坐好,点了几个服务员推荐的招牌菜,等服务员离开,南易开始观察装修和店里的客人。
首先说装修,南易觉得自己在听易瑾茹描述的时候,联想的稍稍过头,这里的装修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不过在这个年代,对一个北方都市人身处在竹意盎然的环境里,还是挺新鲜的。
再说客人,年龄偏低,而且看穿着打扮,以小生意人和时尚青年居多,估计就是通过迪厅发展起来的食客,这一类的食客消费能力强,但是三更富五更穷,消费不能持久。
不过,实际上也没有多少食客会长年累月的连续光顾同一家餐馆,就是吃龙肉连着吃也会腻,加上食客会有一种从众心理,越是热闹的餐馆,越是会去凑热闹。
阿兰酒家的势头已起,断金楼东四店很难和它竞争,除非耍阴招,什么吃出蟑螂苍蝇、厨房食材卫生问题、流氓捣乱,几板斧下去就能把生意给搅黄。
不过这种做法不符合南易的风格,他真要干会直接一巴掌拍死——花大价钱到医院请一个将死的病人,就让人死在阿兰酒家的饭桌上,家属纠缠、吃死人的流言跟上,餐馆必黄。
南易和金兰没有私仇,出阴招说不过去,只是阿兰酒家和断金楼之间的商业竞争,还是要用商业手段来反击。
菜上桌之后,南易把每道菜都尝了尝,又让南无为也尝了尝。
“满分100分,打个分。”
南无为想了一下说道:“75分。”
“我做的菜你给几分?”
“95分。”
“你妈呢?”
“妈妈啊……”南无为脸现苦涩,纠结的说道:“50分吧。”
南易笑了笑,“算了,你这两个回答给不了我参考,我换个问法,望海楼的粤菜你给几分?”
“82。”
南易一连问了好几家他带南无为去过的餐馆,接着又问道:“断金楼旗舰店呢?”
“89。”
“西单店呢?”
“81分。”
“所以这里的味道很普通?”
“嗯嗯,厨师的手艺很普通,材料也不好,辣味很巴适,麻味不好。”
“不管好不好,填饱肚子再说。”南易招手,叫过服务员点了两碗饭,一边吃饭,一边琢磨对付阿兰酒家的办法。
琢磨了一会,南易又叫过服务员,拿着菜单随便添了个菜,顺便用心记了记菜单上的菜名。
吃完付账的时候,南易见到了老板娘金兰,确认这个金兰就是他上辈子知道的那个,将来大名鼎鼎的“脸谱江南”老板娘,她儿子也会是一个名人。
离开阿兰酒家,南易坐在车里给易瑾茹打去电话。
“妈,我刚刚在阿兰酒家吃饭,店里卖的最好的是酸菜鱼,这是山城那边的江湖菜,去年刚刚流行起来,做法不难,让每个分店的厨师都学一学。
做酸菜鱼要用到草鱼,桂省那边的官垌草鱼不错,我会联系好,以后让人给店里送鱼。
我们把酸菜鱼分成两种,一种是普通的,做为店里的特价菜,标价尽量往低压,最好能压到阿兰酒家的一半;还有,只要客人消费满多少,我们就可以送一份酸菜鱼。
一种是高级的,用官垌草鱼,这个要收比正常价稍高的价,还要限量供应,不是什么人点就要上。”
易瑾茹听完南易的话,说道:“南易你是说用便宜的酸菜鱼挤死阿兰酒家?”
“能不能挤死不好说,抢回一点生意是肯定的。”南易把话筒换了一边,“妈,餐馆的生意竞争会越来越大,以后会越来越难做,明着竞争,暗里使绊子都会有。
以前有霍天挡在前面,大部分事情不需要你操心,牛河是香塂人,不太熟悉京城,他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你还要多多费心,和他好好磨合,让他尽快熟悉京城,尽快能上手。”
“南易,你把心放肚子里,自己家的生意,我肯定上心。”
“嗯,妈,就这么说,我挂了。”
和易瑾茹通完话,南易又打了个电话给葛翠竹,先说了一下官垌草鱼的事情,然后才提起要送南无为过去的事,最后又聊了大半个小时垦殖集团的业务。
又和葛翠竹通完电话,南易刚刚放下电话,铃声响了。
“哪位?”
“我。”
话筒里,传出赖彪的声音,故意压着嗓子。
“在家吧?”
“别废话,你听我说……”
“你不用说,瞒着温婉在阳台上偷偷摸摸给我打电话,女人的事吧?”
“算你猜对了,你先闭嘴听我说,长城饭店裙楼有个迪厅叫长泰,小小在那里出了点事,你去帮忙处理下。”
“小小?谁啊?”
“你装……”赖彪声音先是高昂,然后又压低,“你装个屁啊,我前面的女朋友。”
“嘿嘿,前面两个字不加也行吧?”
南易还真不知道赖彪原来那个女的叫小小,曾经赖彪请他帮忙教这个小小做生意,南易直接甩给了冷妍,后来也没过问。
“动作快点吧,赶紧叫人去。”
“这点小事还要叫我,你自己手里没俩篾片帮闲啊?”南易嘴里说着,手在驾驶位后背拍了拍,示意校花开车。
“屁的篾片帮闲,我是正经人……”
赖彪的话没说完,南易就听到对面传来温婉的声音:“和谁打电话呢?”
“南易,说他又快走了,打电话来告个别。”
听到这里,南易挂断了电话,开始寻思找谁去那个什么长泰。
一个女人在迪厅里要出事还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被男人纠缠,还能从容不迫的打出求救电话,说明对方根本没用强,而是捏住了小小的软肋,至于这个软肋是什么不好说。
另外,南易还有一点其他猜测,也有可能这个小小在给赖彪玩“狼来了”的花活,想试试赖彪在不在乎她,人家可能好好的在那蹦迪,压根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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