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这里的人,要么朝上爬,要么向下坠。
而很多时候,想要向上爬,不可避免就要踩在别人的脑袋上,作为垫脚石朝上。这种残酷的社会规则,在这个特殊的交界区域以极为直白粗暴的方式展示了出来。
看似邻里友好,实则斤斤计较。
能赚的钱拼了命去赚,只要不是家人,其他人的死活都和自己没关系。
少年帮这样的存在,在这里更是如鱼得水,每一天这些灵活狡猾的小混蛋都能够带来许多油水。这些油水大部分都会被少年帮实际的控制者,即下城区的帮派拿走,就是所谓的税金。
官方权利触及不到的空白,黑帮居然在地盘上公然制定税金,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许多的社会怪相,追其根源,都是利益作祟。
比如在房地产这一块,似乎房价涨跌都有人忍不住开喷,这里就涉及到了地方财政、炒房狗、普通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了,这这三者往往在利益面前,能够很灵活的转变,颇有点人人都骂黄牛,但人人都是黄牛的感觉。
索菲雅瞧着几个偷鸡摸狗的小混蛋,有点叹息。
她刚刚亲眼看见那打掩护的两个小混蛋,一个卖花打掩护,一个摸钱包,轻松从倒霉鬼身上掏走了钱包。但是大姐头没有去制止,因为如果她制止的话,小混蛋们可能就交不足一天的税金。
在这里,税金缴纳不足会怎么样呢?
轻则暴打一顿,勒令缴纳更多税金,除了手和脚之外的地方随便打,帮派成员下手都很毒。重则手脚弄残废,丢给乞丐或者马戏团创造新的收入。
敢逃跑?
除非你能出海偷渡永远离开这座城市,不然就等死吧。
顺带一提,海上的蛇头和帮派一样黑心,一个人去偷渡,下场和印度女孩一个人上黑公交差不多。
作为帮派的一员,索菲雅不能破坏这道上的规矩。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念念不忘,想着自己能够开一间修道院,收容这些小家伙。只有教会的光辉照进这片黑暗,才能够为一些人带来光明,不然就是破坏规矩。想到这里,索菲雅又开始掰手指头,用着自己那比较差劲的数学计算自己扣除帮助自家弟弟的花销后,积蓄还有多少能申一间修道院。
至于林恩之前承诺的投资反馈。
已经同居的她丝毫没有放在心里,她觉得林恩不拿下女伯爵是不太可能有这个财力。
“坏了,要是我当上嬷嬷,岂不是要禁欲?”
突然索菲雅发现了一直以来自己忽略的盲点,她一拍脑袋十分懊恼。大姐头很快就骨碌骨碌转动眼睛,找到了对策,只要自己每天按时忏悔就行了。而且在修道院里,又不是没有这种男女之事。
就在索菲雅为自己灵活的方法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间她猝不及防落入了一个怀抱里,这令她下意识抬起手肘朝后狠辣的撞过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