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机,对着他拍,我看他能怎么的!”
“……!”
码头协会的这帮人,真的是在港口猖狂惯了,因为那里的警员,海警队,以及缉私部门的工作人员,都跟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们是打心眼里不怕穿制服的,并且区外的警员一进港口也都很低调。
这种习惯,让他们觉得,自己人多势众,真他妈闹出乱子,那也是法不责众,有上层顶着。
一群人不但没有惧怕王道林同事手里的枪,反而还乌泱泱地围了上来。
王道林看着迎面走来的众人,轻笑着冲卢伟说道:“你啊!你就是蹲久了,脑子不灵光了。你想想,我为啥就带四个人,就敢过来拦着呢?”
卢伟听到这话,眉头轻皱了一下。
王道林左手搂着卢伟的脖子,右手扒拉开枪套,突然趴在他耳边说道:“上层正不知道拿谁开刀好呢,你说你冲上来干啥?”
话音落,四名警员突然用身体将王道林围在了中心圈内,阻挡住了外部马仔的视线。
王道林压低枪口,对准了卢伟的大腿。
“亢!!!”
清脆的枪声泛起,卢伟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右腿膝盖没了支撑力,火辣辣的痛感直顶脑门。
王道林左臂架住卢伟的身体,脑袋微微低着看向对方,轻声又说:“想过去啊?啊?!”
“亢!!”
又是一声枪响泛起,卢伟的右腿膝盖明显变形着弯曲,鲜血迸溅了十几厘米高。
“是不是想过去啊?!”王道林一边低声问着,一边再次扣动扳机。
“亢!”
卢伟右腿彻底被废,疼得惨嚎着,昏死了过去。
王道林连开三枪后,左手扒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警员,指着龙口区的人说道:“给宝成打电话,告诉他,我二十分钟后,就去抓他。他躲一下,我都算他在逃。”
说完,王道林拎着枪,直接钻上了汽车,拨通了上层副署长的电话。
“喂?”
“领导,我在海燕坑公路上遇到了码帮滋事,鸣枪示警后无效,他们袭警拒捕。”
“踏马的,反了他们了呢!”副署长爆了一句粗口,直接摆手吼道:“防暴队,给我出城,扫清这帮地赖子!”
王道林明知道对方人数众多,但却为啥只带了四个人出城?
如果他带的人多,那卢伟还会不会表现得这么跳?如果他不跳,那王道林还有理由开枪吗?!
老王在警务系统内干了十几年,他什么样的事没见过?
上层憋屈,所以老王要杀鸡儆猴,给上层出气,所以卢伟倒霉了。
同时,老王这么一干,余家也得记着他的好。
老子为了送白家和孔家走,匆忙之下只带了四个警员去了现场,并且差点遭受到袭击,最后没办法,才开枪崩了卢伟,彻底得罪了码工总协会。
那你余家是不是欠我一个大人情?!
王道林这个人,在基层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身人脉充足,自身积累厚重,他现在只缺一个机会,一个腾飞的机会。
……
当晚。
码工协会长老会十几名成员,在丝毫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情况下,被警务署传唤。
与此同时,龙口区坐堂宝成,在准备去海燕坑处理袭警事件时,也在半路被警员堵住,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