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初习骑马的时候,可是天天长在马背上,练了足足半个月,才能在马跑起来的时候保持平衡不被甩下马背。
翠莺可是女孩子,腰力、腿力都比不上他的。
“姐,你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杜若也走过来,示意翠莺下马,手掌就拍拍马身上新打制好的马鞍和马蹬,“这就是姐姐的秘密武器。”
“这是什么?”
“马鞍和马蹬。”杜若轻扬下巴,“你上去试试。”
杜钧将信将疑地翻身上马,按照杜若的指点将两脚踩上马蹬,轻轻带马。
起初还有点不太习惯,转了两圈已经适合下来,到第三圈,他已经放开马缰,只凭着两腿稳定住身体,在马背上做出高难度的骑乘动作,将杜若和翠莺都是看得眼花缭乱。
“吁!”在杜若面前勒住马,杜钧兴奋的俊脸通红,“真没想到,就这么两个简单的东西,竟然让骑马如此容易,若是我大楚骑兵全部配上这些马鞍、马蹬,便可在马背上释放双手,像西北蛮夷和沈家军一样,骑射征战!”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啊?”翠莺也禁不住内心兴奋。
杜钧白眼:“女人打什么仗?”
“杜钧!”杜若正起脸色,“你可别忘了,姐姐是女人,云将军也是女人,当年的西北王妃也是女人,女人不光能打仗,也能做你们任何男人能做的事!”
“而且我们女人做到的,你们男人还不一定能做到。”翠莺也跟着帮腔。
“你能学骑马,我也能学女人绣花。”杜钧不服气地道。
翠莺坏笑:“那少爷能生孩子吗?”
“我……”杜钧抓抓后脑勺,“这个我真不会,可是,没有男人,女人也不能生孩子啊!”
“说得没错,所以看人的时候不要去看是男是女,而是看对方的人品和能力。”杜若语气郑重,“你可不许像那些迂腐之人一样,把女人也当成男人的附庸品。”
杜钧跳下马,认真地点点头:“小钧知道了。”
说着,他又向翠莺转过脸:“翠莺姐姐,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你要是想学骑射,我可以教你。”
翠莺一脸兴奋:“说话算数?!”
只知道端茶倒水的小丫头,在杜若身边呆久了,耳濡目染,眼界和心境也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那当然,明天我就给你一把轻点的弓过来,不过咱们可先说好,你可不许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翠莺可不像少爷,就知道逃学偷懒。”
“那都是以前,现在本少爷可是很认真的!”
……
“好了。”杜若笑着打断二人,“先去吃饭。”
三人一起到前厅吃过晚饭,杜若帮杜钧补习完功课,又和他一起研究骑兵训练的事情。
杜若没有打仗的经验,但是前世里各种历史书读过不少,策略类游戏也玩过不少,再结合现代的经验,给杜钧提出不少有价值的建议。
送走杜钧,她洗完澡回到卧室,钻进李婆子暖好的被窝,从空间里取出之前韩景儒送给她的那本《西域行》继续读起来。
这本书不仅仅写各地风情,还穿插着作者游历时的趣事。
杜若趴在被窝里读得入神,甚至连沈芳洲走进来也没有察觉。
原本以为她已经睡了,沈芳洲的步伐也放得极轻。
挑帘进来,就见自家夫人趴在床侧,专注地翻看着一本书,蜡烛的灯芯卷了很长也没有修剪。
这丫头,不怕眼睛疼?
行到床侧,沈芳洲取过灯剪帮她剪掉烛芯。
看到面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杜若惊呼一声抱着书坐起身,看清是他,大松口气:“你想吓死我!”
“什么书看得这么……”看清她手中书的封面,沈芳洲探指将书夺过去,声音也转为严厉,“这书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