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破旧的宅子里,他捧起那发黑的锦盒,心像是被火灼烧了似的。
正当他痛心疾首时,身后传来了阴郁的男音。
“想报仇吗?”
阴郁低沉,犹如魔魅。
简单的四个字,魔音一般贯耳。
正有些愣怔的帝彦痕蓦然转头,只是那人戴着黑色帷帽,不见真容。
唯一感觉便是个黑衣的高大男人。
“你是何人?”
“不必知道我是何人,你只要告诉我,你想报仇吗?我帮你。”
帝彦痕皱眉,“你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我如何相信你,你想要报仇?”
“呵呵,那你到时候可别后悔。”男人丢下这话,拂袖而去。
竟是连一丝联系的线索都不给他。
帝彦痕从鼻腔里轻嗤一口气。
不就是解决个萧棠,何须这么个故作神秘的男人?
他还能解决不了一个蠢货女人?
……
萧棠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已经遭遇了两拨杀手。
这些杀手,要么是白天被帝景翎的暗卫解决了,要么是晚上被她的雪地车甩在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两日后……
没多久就能返回京城了。
萧棠坐在客栈里,吃着桌上的蜜饯。
彦十都感慨万千:“这帝彦痕看来是真的非常下血本了,咱们回京城,王妃,岂不是有天罗地网等您?”
北霄城都布了那么多蛊毒。
那京城……?
萧棠啃着蜜饯,吧唧吧唧地说:“你觉得他会为了对付我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彦十愣了下。
“既然摄政王已死,他肯定派人四处搜寻摄政王的尸首,对我,他就不会在意。”
既不会在意也不会多么放在眼里。
只会想到等她回京就将她恁死。
帝彦痕一向会轻敌。
“太后和小皇帝怕也是早就被挟持了吧。”萧棠偷偷瞄着帝景翎。
他不发一言。
而且还在看书。
最离谱的是,他手上那本书,还是之前那大礼包里的,叫什么《我把我的怨种夫君训成了忠犬》。
男人看得可带劲了。
就没有停下过。
彦十也偶尔瞄了两眼,以为这种书是王妃从哪个不入流的书店里买下的,也没问。
但是……
王爷看得这么起劲是为什么啊?
难道那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
“郝闲小哥哥。”萧棠伸出小手,覆在他拿书的手背上,轻声问,“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呀?”
原本是狗男主在暗,他们在明。
现在,他们完全反过来了。
那既然如此,自然会有更好的反击办法了吧。
帝景翎也压根没把帝彦痕这男人放在眼里。
她当然知晓。
“蝼蚁,有何惧?”他冷淡地问。
萧棠差点以为他是在念这书里的台词。
【你可真牛,在你眼里,这男主光环强盛的狗男主竟然是只蝼蚁……】
【不愧是你,大反派你这么自信,我都只能给你鼓个掌了。】
虽然但是,这大反派说得也没错。
狗男主就不太聪明的样纸。
弄死他就弄死吧,总比跳出来跟个小丑似的好。
而且……
帝彦痕正等着为萧柔柔报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