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要撑不住了。”
唐宁宁话刚落,就有无数的铁骑突然冲破了齐诀的屏障,朝着她们二人打来,几乎是一瞬间,他们就被漠北的骑兵团团围住。
齐诀也被打了下来,跪在地上口吐鲜血。
唐宁宁瞅了眼身后,漫天的大雨,一望无际的沙地,还看不到玉门关的影子。
顾封拓和齐诀还受了伤,她们撑不了多久的。
思此,唐宁宁走到顾封拓的前面,看向了骑马追过来的药葛罗薄奚兄妹二人,缓缓的开口笑道,“二位不就是想要我唐宁宁的命嘛,来取便好,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不知道的,还以为漠北族不仁不义,想要陷天下与不宁,出战大周呢。”
这一句话,瞬间将漠北族陷于不义,即便待会儿两国开展,天下文人也只会诛笔讨伐漠北族人。
“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嘴硬?”药葛罗薄奚看着被围的密不透风的三人,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蔓延,不由得讽刺道,“想不到,堂堂顾阎罗,会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冒失,即将要死在这塞北,这要是让大周的皇帝陛下知道了,会不会气死在朝堂上,哈哈哈---”
‘哈哈哈---’
多尔济也嗜血的笑着看他们,眼底满是玩味的意味。
齐诀咳着血,一双眸子赤着血色,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挡在唐宁宁的面前,脸上满是桀骜的不屑之色。
“齐阁老,不用这么阴狠的看着我,你瞧瞧你现在狼狈的样子,怎堪得上风姿霁月四字?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
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唐宁宁擦了把脸上源源不断的雨水,冷眼看着猖狂的药葛罗薄奚,“怎么,阿巴还不够狼狈吗?你调动千军万马,只是为了追杀我们,保不准后方失宜还不自知。”
“只不过?”药葛罗薄奚忍不住大笑一声,“这两人可是大周的左膀右臂,没了顾封拓守着大周的边疆土地,我漠北一族很快就会攻下边关十九州,我看他大周的皇帝陛下往哪里迁城,说不定投降与我族,俯首称臣。”
话一出口,顾封拓冷淡出声“痴人说梦!”
短短的四个字,却配上了顾封拓那张不屑的嘴脸,让人忍不住勃然大怒。
大雨,依旧下的很大,几人的说话声都在被雨声淹没着。
唐宁宁心中计算着时辰,面上开始缓缓的说道,“阿巴还,你还是好好想想军械库为什么会被烧,真正偷军器的人又是谁?家事都断不清楚,还敢南下称王?可笑至极。”
“你什么意思?”
眼见药葛罗薄奚脸色微怒,多尔济开口道,“别跟她废话了,拖延时间的小心思没用,来人,立马杀了这二人,拿回族内示众。”
话落,刀光,角鼓争鸣血漂橹,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雨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唐宁宁收回计算,跟两人对视了一眼,立马迎了上去,三人企图打开一条出路,可是一连突围了四五次,都没有成功。
无数的剑影在她们的身上袭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唐宁宁眼睁睁的看着二人为了替自己挡剑挨了好几刀,她的心中瞬间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意与恨意。
顾封拓手持着剑,半跪在地上,凌厉的剑锋插在地上,他口吐鲜血,大雨打在他的身上,顷刻间,唐宁宁觉得心在痛。
“闪开。”
眼看着刀剑袭来,唐宁宁厉喊一声,推开顾封拓,自己挨了一刀。
“唐宁宁!”
“阿宁。”
雨中,撕心裂肺的吼声在这片战场上响起,唐宁宁笑着朝两人摇头,忍住伤痛站了起来。
“果然是顾封拓的女人,够劲儿。”多尔济看着雨中厮杀的唐宁宁,大笑了出声,骑着马往厮杀的圈子外走了几步。
可他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唐宁宁利用柔弱的身姿突然冲出了包围,现身在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撤下了马背上,凌厉的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朝着被围击的圈子大声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要不然我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