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前辈,我无上道宗教导无方出此孽徒,您看该如何处置?”梁莫闻理都没理他,扭过头惭愧的对徐九龄说道。
“呵呵,只是一点小误会,老夫身为长辈,哪能与个晚辈计较。再说这是无上道宗家事,老夫怎能插手,你们无上道宗自己看着办就是了。”徐九龄微微一笑,貌似大度的说道。
不过真的大度吗?
如果真的只是一点小误会,身为长辈不想与晚辈计较,那直接明说饶了他就是,何必再补上后面这一句。
让他们无上道宗自己看着办,他们能怎么办?万一办得让他不满意会是什么后果,无上道宗又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后果?
陆清漓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杜玉竹,偏偏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大度得任何人都找不出半点毛病。
不过这也正常,以徐九龄的身份,走到哪里不被人当宝贝一样的捧着供着,偏偏到了无上道宗被个区区守宗弟子扫地出门,别说他了,换陆清漓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闲云啊,玉竹是你无上峰弟子,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梁莫闻被徐九龄出的这个难题给难住了,下意识的问江闲云道。
没办法,当了这么多年的摆设,都当成了习惯。遇到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与江闲云商量,直到最近陆清漓来以后才有所改变,有事也会与闻人出尘和萧怀安商议了,不过这次涉及到无上峰弟子,他哪能擅自作主。
江闲云顿时一阵头疼,刚才见陆清漓得罪了宋心鸿,他幸灾乐祸差点笑出声来,谁料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
陆清漓得罪只是宋心鸿,尽管名头不小,但毕竟年轻,之所以有那样的名头其实和他的家世背影有很大的关系。
而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得罪的是却是徐九龄,是一代阵法宗师,更是宋心鸿的外祖,这让他如何是好?
头疼,真的好头疼!
“江峰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导弟子的。就算玉竹师弟是你无上峰门人,你也不能如此纵容啊。
徐大师可是我天外天最杰出的阵法大师之一,不用假以时日,如今就被誉为一代宗师,你知不知道多少仙门想请都请不到他。
玉竹师弟平日里没大没小也就罢了,在徐大师的面前怎么也如此无礼?这事一定要给徐大师一个交待,不然传扬出去,你看看以后还有哪位阵法师肯来我无上道宗。
江峰主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没等江闲云想出对策,陆清漓就抢先说道,将江闲云刚才的话稍稍换点花样原数奉还。
既然徐九龄都没想放过杜玉竹,她也就懒得跟他客气了。
尽管有的事徐九龄没有细说,但她也能想象得到,杜玉竹与这位老先生无怨无仇,根本没有为难他的理由,必定是听说他来无上道宗找自己,这才将他拒之门外。
“我说什么说,好话赖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好的记性,把我说的话一字不字不漏全记得清清楚楚。”江闲云拉着张黑脸,在心里暗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