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暄没有见过那个啤酒的牌子,猜想是不是也是那个招待所自己酿的……
她接过来,也大喝一口。
味道还真不错,有股真正的醇香。
她又喝一口。
卫东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包湿纸巾,给兰亭暄擦了擦手,才把炸鸡递给她。
兰亭暄一口咬下去,外脆里嫩的鸡肉在口腔里几乎爆浆。
她断定这鸡肉是散养的走地鸡,绝对不是大规模工业生产出来的肉鸡。
那种鸡肉的香味是任何调料都组合不出来的。
果然是那个招待所出品,简简单单的炸鸡都保留了高质量食材本身的美味。
兰亭暄一口气吃了三块巴掌大的炸鸡,才问卫东言:“……下面都处理了?”
“嗯,警局也来人了,现场都登记在案了,他们的枪也送去检验。只可惜他们找死,不然还能活捉。”卫东言轻描淡写地说,也吃了一块炸鸡。
他用来装炸鸡的那个纸杯非常大,比肯特基全家桶的纸杯还要大一倍,里面至少能装三十块炸鸡排。
兰亭暄就和卫东言两人分吃完所有的食物。
她到底还是没有卫东言能吃,只吃了十块,卫东言一个人吃了二十块。
只剩下啤酒还有一点没有喝完。
兰亭暄换了个姿势坐在露台上,双腿在半空中晃悠。
卫东言也坐到她身边,和她并肩看着远处城市里灯光闪烁的夜景。
兰亭暄喝得微醺,扭头看卫东言。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件大花的短袖衬衫穿着,敞着怀,夜风吹拂,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杀气削减了不少。
依然是奶奶灰的假发,但沾上了草屑,很是凌乱。
兰亭暄伸出手,给他掸去头顶的草屑飞灰。
然后手却没有拿开,而是从他额头而下,轻抚他舒展的眉翼,挺直的鼻梁,再是他轮廓鲜明的唇,线条完美的下颌。
像是在用手感受他的容颜。
卫东言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手从他的面容,移到他的胸口。
手指温热,触碰如同蜻蜓点水,甚至到了他坚实的腹肌,在他身体里带起阵阵战栗的风暴。
是男人,都懂这种感觉。
如果兰亭暄的手指在他胸口处停留的时间长一点,会感受到他比平时激烈很多的心跳。
但卫东言并没有任何表示,任凭惊涛骇浪,他自闲庭信步。
对自己的欲望,他有很强的掌控。
需要的时候才会需要,不需要的时候,他就是自己身体的主宰。
兰亭暄也没有别的表示,她只是纯粹在感叹卫东言身体的美感,像是在欣赏米开朗基罗的著名人体雕塑。
两人在高台坐到半夜,最后还是下去了。
卫东言看了一眼那两个枪手摔下来的地方,问兰亭暄:“……害怕吗?”
兰亭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开始挺紧张的,后来就平静了。”
“正常,以后你要习惯这种感觉。”卫东言拉起她的手,“我们的敌人,开始露出它的獠牙了。”
兰亭暄闭了闭眼:“是鼹鼠吗?他有这么大能量?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卫东言看着前方,冷峻说:“我约了他明天谈话,你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