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点头,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等我坐下来后,范妈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辰先生,昨天晚上那么为难你真是对不起。”
阮云给我盛了一碗粥放到了面前。
“谢谢,没有为难,你们也没有给我增添什么麻烦,我能理解你们失去女儿的痛苦,也能理解想要将女儿留在身边的迫切。”
范爸端了菜出来,擦着双手,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放到了桌子上:“辰先生,这里面是一点小心意您收下。”
小新几个人看到桌上的卡,忍不住瞥向了我。
我没动,而是拿起了筷子。
范爸以为我嫌少,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辰先生,我听老人说过,说你们这行有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因果。这钱是因果钱,您得收下的。”
我轻笑了一声,将面前的一盆菜拿了过来:“住在你家,吃你家的饭喝你家的粥,还要在你家叨扰几天,这个已经是报酬了。卡你们拿回去吧,我不需要因果钱。”
范爸爸和范妈妈两个人的财帛宫不饱满反而是凹陷下去,也就是说口袋里其实没什么钱反而还欠着外债。
这些外债应该就是当年给范星悦治病借的钱至今没有还完的...
而范爸刚才压在桌子上的两张卡,是她们俩要还债的本。
这钱我要是拿了,就是孽债钱会给自己造成影响。
再加上吃喝都在他们家,接下来几天的住宿也要在他家,所谓的因果也算是相互抵消了。
再者,其实我只是将范星悦超度了而已。
说句不好听的,范星悦和娄易的坟不是我挖的,范星悦的棺材也不是我带过来的,就连范星悦的尸体也不是我焚烧的,讲真,拿着这还账的家底本,可不就是孽债钱吗?
两人见我推辞,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行,辰先生,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这点钱算不了什么,你就拿着吧。”范爸将钱往我前面推。
范妈也跟着附和:“是啊,辰先生,钱您拿着,这里您继续住,吃喝我们都供着,可您要是不拿钱,我们这心里不安啊。”
夹着面前的菜,我冷不丁开口道:“你们要是执意让我拿这钱,那我们只好去小市住宿,实在是不敢叨扰。”吃了最后一口菜,我放下了筷子。
阮云几个人也都是附和道。
“是啊,范先生,钱不能收,您非这样,我们只能去小市找酒店了。”
阮云说完作势要站起来。
范爸和范妈急了:“别啊,这钱我们拿回来,你们别走。”
阮云低头给了我一个得逞的眼神。
我笑笑示意她先坐下来。
重新拿起了筷子,我对着两人道:“那这卡你们就收回去吧,不要再拿出来了。”
我知道没钱寸步难行。
更何况他俩还养着一个孩子。
大人不吃孩子不能不吃。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感激的点着头,小心翼翼的将卡装回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