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知晓这个表弟生性胆小,能独自来寻他已经十分不易,揉了揉僵硬的脸,依旧笑不出来。人已经走到跟前,他正想说些什么,一张纸条递到了桌前。一道陌生的嗓音带着惊喜与委屈在他耳边炸开,“表哥,”含着无数辛酸苦楚,叫守在帐外的两名士兵听了都有几分心软。
“你们退下。”秦义看着面前这张冷漠疏离的脸,嘴里竟能吐出这样感情丰沛的话,着实怪异且违和。将纸条展开看起来,锐利的鹰眼微微眯起,放松的肌肉逐渐紧绷,这是殿下加盖了私印的亲笔信,他当然识得,只是这人却从未见过,生得如此獐头鼠目。
“此事关系重大,还望表哥配合在下。”男子一改之前的做派,端正的坐在下首的高椅上,“等下午收操时放出皇太女遇刺于宫中昏迷不醒的消息。”
“秦某明白,定不辱命。”秦义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脸瞧,“阁下的易容术足可以假乱真,不知……”
“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等事情结束了,某赠统领一瓶。”顾莫忍无可忍的抬手挡住他越发逼近的咸猪手,“统领,正事要紧。”
秦义古铜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尴尬的咳嗽两声,“晚上你去火头军领饭食,做一做长舌妇。”
顾莫点头,掐指简要算了算吉凶,事已至此,竟然依旧是大凶,是哪一环出了问题,莫非殿下非死不可?那又是何时出事?如何才能化解?顾莫余光审视着这个只披了汗衫的男子,难道内奸是他么?若是殿下所谋泄露招来杀身之祸,那便是此人背信弃义,但愿此人能不负殿下的信任。顾莫呷一口茶水,复又陷入深思,那舆图应是徐三公子的大作,徐太傅忠于陛下,借赠舆图之情应当是为其长子,幼子表态,向殿下投诚,这一路并无纰漏,为何依旧是凶兆,难道,问题并不出自殿下身边,而是——宫里!顾莫将凉茶一饮而尽,闭上因震惊而微颤的瞳仁,陛下,危!
“尚不知如何称呼兄台。”秦义对于这个忽然出现在殿下身边的男子好奇与疑惑参半,殿下并不是会轻信他人的主子,如今殿下的心腹大多是自幼跟随,有着长期的默契与情谊。而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仁兄可是把殿下的身家性命都捏在手里了,这才几日的光景,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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