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吕云城,竟然在老子面前耍威风!你等着你老子我的,等大帅醒来,老子若是不让你扫一个月茅厕,我从此名字倒着写!”
这一路走来,风印算是真正见识了西军的纪律严明。
沿路所过,几乎就没有人说话,甚至连战马都几乎步调一致,呼吸统一。
然而自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森严纪律氛围之下,风印却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另一种东西。
那就是,呆板,难以言喻的呆板。
那是一种彻底的服从,极端的盲从,虽然初初感受给人的震撼性很大,但过于的死板的印象,就此深入人心,再难磨灭。
这些,显然与主将有莫大关系。
回头看了一眼被庄巍然忽悠得已经近乎五体投地深信不疑的吕云城,风印好似洞悉了一切。
或者,也唯有那样子的将领,才能带出来这样的一群兵吧。
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动脑子!
而这样的军队,才能在战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杀戮机器。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带兵方法,便如戏法人人会变,各自巧妙不同,大抵如此。”
再想想吴铁军那种上下亲如兄弟,热热闹闹,俨如铁板一块的带兵方式,风印不禁叹口气。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吴铁军。
便如无敌将军,就只得吴铁军一人而已!
吕云城若是强行改变自己,恐怕只会落得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四不像。
心中思忖之间,已经身在军营之内了。
只见军营内中瞬间便展开了两列排列整齐的欢迎阵型,再看看旁边准备到完全的防偷袭各种陷阱工事,风印顿时知道了燕军为什么没有趁着马到成伤重的时候偷袭的真正根源所在。
见到风印眼睛看着旁边的万马陷军坑;吕云城得意地说道:“这是大帅在昏迷前强行布置下来的;不止这里,在前面的战场上,咱们这边还出动五万人挖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坑。那边的陷阱里,才是真正啥都有。这边,因为怕误伤自己人,都没放毒药。”
“老元帅昏迷之前说,任何人,不准出战!只准坚守,不准出战,谁若出战,以叛国罪论处!”
风印瞬间对马大帅生出莫名的钦佩之意,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位马大帅还真是高瞻远瞩。
知道自己一伤,燕军定然会动,而自己这边,恐怕无人能挡,居然提前就下了命令,而且是这种隔绝战场的绝户计。
先把自己立于不胜之地!
我没法赢,你们也照样别想赢!
你们想要攻击我们,便要先付出数万伤亡才能到我大营之前!
而我大营中,还有兵马未动,还有更多地陷阱埋伏,请君入瓮!
哪怕老子指挥不了部队,但是你们想要获得一场辉煌的大胜,仍旧是没有任何可能,至多惨胜而已!
面对这样得一支军队,纵使对面的乃是神兵天将,也要狗咬刺猬,没处落口,勉强下嘴,口齿先伤!
小说话本中,常道智者名将死后犹有遗策,算尽人心,这位马大帅失去神智前最后一刻的定计,亦是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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