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瓜子,零食……
每个人都有了,怡娘才坐下。
“郎君,越王与卫王按理该是对头,可却遣人来送礼,奴以为是来试探的。”对于这等勾心斗角,怡娘觉着自己的段位能直接碾压了那位越王。
“越王去南疆,卫王来北疆,当初曾引发了轰动,许多人在猜测皇帝的用意。有人说此举是皇帝对边疆大军不放心,想用皇子来节制两地节度使。
可卫王进了太平,长安却没有异议,由此可见,制衡只是一方面……”杨玄有些不屑的道:“那人担心自己的帝位,为此父子不像父子,我以为,另一层用意便是用卫王和越王来牵制太子和一家四姓。”
“郎君,可越王是皇后之子啊!也是一家四姓之人。”老贼觉得这个分析有些偏差。
“太子在,除非一家四姓想玩赛马,否则越王便是太子的对头之一。”杨玄说道:“宫中是皇帝的地方,他们不敢冒险玩赛马,所以,越王出南疆,卫王出北疆,太子就不敢妄动,否则皇帝废掉他,用越王或是卫王为太子,轻而易举。”
怡娘笑的轻蔑,“皇帝担心卫王和越王在地方会被一家四姓废掉,让他只有太子一个选择,所以才让他们去南疆和北疆。他与一家四姓看似亲密无间,可私底下却勾心斗角。”
“此人来了也是好事,说明越王也在窥探那个位置。”杨玄总结道:“南疆那边,张焕是宿将,张楚茂是一家四姓之人,越王也颇为不易,不过,和咱们没关系。”
第二日。
李晗刚到一个新地方后,喜欢去各处转悠,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
早上起来,李晗准备去外面吃早饭。
一路溜达着,此刻深秋,四处看着有些肃杀,地上落叶不少。
李晗进了一个巷子。
前方一个男子低头走来。
双方越走越近。
男子渐渐靠近李晗,突然肩头一沉,就撞到了李晗的肩膀。
撞倒他,接着一顿毒打。
这是袁市的安排。
随后观察李晗的反应。
这是最能看出一个人秉性的时候。
男子的修为不错,能碾压李晗。
所以李晗不出预料的撞到了身边的土墙。
随即反弹回来。
“敢撞耶耶!”男子的脸上抹了不少用南疆的树汁制成的颜料,看着灰黑。他举起拳头,狞笑着准备饱以老拳。
李晗的右手猛地挥动。
一根铁刺,就在男子以为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猛地刺进了男子的大腿中。
“啊!”
一击不中,必须远遁,否则一旦被发现身份,卫王能单骑杀入南疆,把越王捶死。
男子惨嚎一声,身形闪动,消失在巷子里的晨雾中。
李晗慢条斯理的把铁刺收了,若有所思的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得知我与卫王住在一起,于是便来试探。我修为浅薄,只需一顿毒打便能看出我的秉性。手段有些意思,不过轻敌了。”
“轻敌就意味着他们轻视我,哎!早知晓方才就不用铁刺,用子泰弄的那个什么喷的毒水,一喷那个刺激啊!”
“咦!他们试探我,必然会去试探子泰。”
李晗乐了,“那就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希望去试探的人运气好。”
杨玄此刻带着人正在去州廨的路上。
深秋时节,街上的行人明显多了不少。
一个女子跌跌撞撞的扑过来,就扑倒在杨玄的马前,抬头悲鸣道:“郎君,你好狠的心,竟然弃我们母子不顾。”
我啥时候有儿子了?杨玄:“……”
路人围拢过来,有人说道:“这是杨司马,你可是认错人了?”
女人摇头,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道:“奴的枕边人,奴如何会认错。”
就在人群中,有人在看着杨玄的反应,连表情都不放过。
遇到这等被污蔑的事儿,有人会怒不可遏的反驳,有人会气得浑身发抖,有人会大声叫骂……
不同的反应代表着一个人不同的秉性。而秉性在许多时候能看出一个人的潜力来。
杨玄伸手。
啪!
女人挨了一巴掌,扬起脸,惊愕的道:“郎君,你好狠……”
啪!
又是一巴掌。
女人被打的大牙都松动了几颗。
“拿下问话。”
两个护卫扑过来,一人一边把女子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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