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父子出门。
外面有些冷,不过还好,没大风。
杨玄一边用内息在儿子的体内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给他带去些暖意,一边说道:“阿梁看,那是店铺。”
“好!”
阿梁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觉得很有趣。
“这!”
他指着左边的摊子。
“那是卖豕肉的。”
“那!”
“那是卖草鞋的。”
父子二人一人问,一说答。
周围的百姓也默契的不去打扰副使的亲子时间。
“这!”
阿梁指着一处,杨玄看去。
一个男子和一个妇人在墙角里低声说话。
男子面红耳赤,妇人一脸娇羞……
光天化日啊!
杨玄干咳一声,“那是在吵架。”
他担心再大一些的话,阿梁会问,“阿耶,是不是上次我看到你和阿娘在一起的打架。”
狗男女啊!
他摇摇头。
父子二人一路前行。
老贼悄然过去。
晚些,老贼过来,“郎君,那人在勾搭有夫之妇。”
“光天化日!”
“是!”
老板看样子是不高兴。
老贼寻了韩纪,“这要如何弄?”
“郎君如何说?”
“光天化日。”
“光!日!”
韩纪提点了两个字。
老贼恍然大悟,“高!就是高!”
少顷,那个男子被两个护卫抓住,剥光丢在角落。
“有人果奔了,不要脸!”
“哪里?”
一群人蜂拥而至。
男男女女啊!
一边说着不要脸,一边兴奋的看着。
“闪开!”
两个小吏喝开了通道,进来一看,怒了,“光天化日之下啊!有伤风化,打!”
……
长安。
昨夜越王妃生产。
越王睡了半宿就被人叫醒了。
“大王。”
床榻边上,一个内侍举着灯笼,一个侍女俯身低头,焦虑的道:“大王。”
越王问道:“何事?”
“王妃难产。”
越王闭上眼,等脑子彻底清醒后,说道:“去看看。”
产房里,惨叫声渐渐虚弱。
一个产婆出来,面色难看,“大王,不妙。”
“去宫中请人来。”
宫中的医官来了,里面已经没了动静。
检查了一番后,医官出来。
“越王妃,去了。”
越王妃难产去了。
灵堂上,越王无声哭泣。
“哎!情深义重啊!”
来吊唁的宾客们唏嘘着。
越王,是个好人。
到了晚上,越王沐浴后,去了书房。
赵东平在等候。
“大王节哀。”
越王坐下,“没想到啊!”
“是啊!”
越王喝了一口茶水,“本王与王妃多年的情义……”
赵东平说道:“大王情深义重,王妃泉下有知,定然也会倍感欣慰。可王府却不能没有女主子。
大王,卫王有王氏与周氏支持,更有陛下若有若无的制衡在。
大王,王妃人选,要慎重。”
越王眯着眼,彷佛在打盹。
“大王,老夫以为,两个人选最佳。”
越王默然。
“其一,王仙儿,此女乃是王豆罗的心头肉,故而亲事也很是慎重,至今没能拍板。
若是能娶了她,大王,王氏之力到手,大王甚至……”
赵东平低着头,双目却微微上挑,直视越王,“国丈虽说是大王的外祖,可,终究姓杨啊!”
王氏在手,以后就能牵制杨氏。
越王继续沉默。
赵东平觉得最好的人选便是王仙儿,见越王不吭声,心中难免失望。
“大王如今在内有国丈等人支持,羽翼丰满,可却单薄了些。
老夫以为,那位南周珍宝……若是能娶了年子悦,大王只需和年胥私底下做个保证,登基后与南周和平相处。从此,南周便是大王的后盾。
加之南疆在手,大王,半壁大唐啊!谁能敌?”
赵东平紧张的看着越王,担心他继续沉默。
如此,能挑选的也就是国丈一伙的人。
不能再让国丈继续做大下去了啊!
“大王若是娶了国丈那边的女子,登基后,与当今陛下有何区别?皇后,太子,国丈都是一伙儿的,大王危矣!”
一个仆役在外说道:“大王,有人来吊唁。”
越王起身,赵东平叹息。
此事,再议吧!
越王走到了门口,止步。
“南周的果子,好吃!”
……
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