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罗脸颊一颤,“副使!”
杨玄冷漠的道:“拿了去!”
噗通!
赫连罗跪下,“小人愿意。”
杨玄叹道“看,这不就懂事了?来,说说,你家的生意做到哪了?”
赫连罗被巨大的恐惧压制住了,哽咽了许久,“副使如何知晓我家做生意?”
“欲壑难填,做官看似风光,可人的欲望无止境,拥有了权势之后,自然而然便会去追逐钱财,哪家都一个尿性,就算是赫连春也不能免俗。说吧!”
“小人家中在潭州就有生意。”
“哦!”杨玄心中暗喜,“那你来潭州是为何?”
“家里长辈让小人来增长见闻。”
就是镀金。
“另外,潭州这边的生意被赫连荣打压,家里让小人来处置。”
杨玄微微一笑,“成国公可想与我做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粮食!”
……
鲁县。
赵氏几同于鲁县,这是当地的共识。
走进鲁县,随便去哪,哪怕是去田间地头,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农也能拽几句赵子曾今曰过的话。
十余骑进了鲁县县城。
一路到了赵家。
赵家传承至今已有千余年,老宅经过历代扩建,占地广大,规模比之皇宫也不差。
但你看不到那些奢华的装饰,一砖一瓦看似古旧斑驳,青苔点缀下,彷佛在述说着历史的厚重。
十余骑到了大门外,下马后,为首的男子近前敲门。
“谁?”
门子问道。
“桃县孙贤,求见赵公。”
门开,孙贤双手奉上门状。
门子双手接过,以示郑重,看了一眼,说道:“请进奉茶。”
这是孙贤第一次来赵家,暗自兴奋,也有些忐忑。
毕竟,这里是整个北方读书人心中的圣地。
招待来访客人的房间看似简朴,可孙贤看到那些木料时,觉得自家的大堂都没这间屋子值钱。
他端着茶杯,看着墙壁上的几幅字画,突然一怔,“那是昌宇山人的花鸟?”
边上站着的仆役温雅一笑,“正是。”
再看看其它字画,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孙营不禁想到了自己收藏的那几幅字画,也只是偶尔心动拿出来赏玩,其他时间都收着。
可在这里,更好的字画随意挂在墙壁上,只是让客人洗个眼。
这份底蕴,连皇室都不如。
脚步声传来,一个管事站在门口,“阿郎正在读书,还请稍待。”
“好说。”
一刻钟后,管事又来了,“阿郎来了,请客人跟着小人来。”
孙营跟着管事往里走,一路屋宇不算高大,但每一间都颇为古朴,只是看看,就知晓有来历。
管事见他看着那些屋宇,就微笑说道:“这里的屋宇,最早的有八百年。”
孙营眼中多了敬畏之色。
稍后,到了一处厅堂。
几个仆役站在外面,管事说道:“客人请跟着来。”
到了大堂外,就见里面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须发竟然乌黑,一双眸抬起来,幽深不可测。微微一笑,让人不禁如沐春风。
这便是赵子后裔,当世赵氏家主赵赟。
“桃县孙营,见过赵公。”
赵赟开口,“请坐。”
孙营坐下,有人奉茶。
二人默然饮茶。
当赵赟把茶杯放下时,孙营才开口,“赵公,老夫来此是为一事。”
“请说。”
“开春至今,桃县一带雨水甚少,老夫这一路过来,看到各处都是如此。赵公,今年恐有旱情啊!”
“哦!”赵赟不动声色的再度拿起茶杯。
孙营知晓自己要递上态度,“杨玄在北疆倒行逆施,老夫听闻,邓州赵氏上次被他羞辱。你看老夫说了些什么,呵呵!”
赵赟看着他,“孙公所为何事?”
孙营在这双幽深的双眸注视下,再不敢遮掩,“老夫来此,是想请赵公主持大局,接着旱情,让杨狗滚蛋!”
赵氏乃是北方文脉,若是赵赟发个话反对杨玄,整个北疆的读书人都会响应。
“赵氏,不掺和政事,这是祖宗的规矩。”
孙营心中一凉。
“是,老夫冒昧了。”
孙营起身告退。
赵赟抚须,“老夫听闻,天人感应!实乃不虚!”
天人感应……人在地上干了什么,老天爷就会相应的奖惩。
孙营抬头,按捺住欢喜之情,“杨狗残暴跋扈,当有天罚!”
……
感谢“赵迪”的盟主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