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一群官员接着说了一番闲话,接着告退。
就留下了一个烧冷灶的侍御史苏立。
卫王冷漠,晚些,苏立也告退。
丁长这才进来,“大王该虚以委蛇,暂且答应陛下……不能参政,手中无权力的皇子,实则比之官员还不如啊!”
卫王说道:“这些官员皆是墙头草,不只是他们,老三那边依附的官员同样如此。
就如同赌钱,他们下注时只会关注一件事,谁继位的可能性最大。明白吗?
希望大时,不用本王去寻,他们就会来拜见。
失意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撤身而去。所以,失望什么?”
“可不能入朝,越王会势大啊!”
“他势大才好!”
卫王冷冷的道:“准备纸笔,本王要写份奏疏。”
奏疏送进去,卫王吩咐道:“收拾一下,准备回封地。”
他接着回到了铁匠铺,把黄家铁匠铺的牌子摘掉。
街坊问,卫王只是不答。
他性子本就冷澹,街坊也不好追问。
黄大妹茫然不知,看着孩子一天一个样,乐的不行。
卫王的奏疏到了朝中。
“卫王请回封地!”
炸了!
越王愕然。
杨松成愕然。
这是……不玩了?
不该是哪怕蛰伏也要留在长安等待机会的吗?
他竟然不玩了?
若是放话,那可能是嘴炮威胁,可上了奏疏就不同了,皇帝点个头,随即卫王三日内就得离开长安。
卫王,玩真的!
皇帝的面色阴晴不定,韩石头在身边听到了两个字。
“逆子!”
这事儿怎么弄?
皇帝没下决断。
卫王在王府喝酒。
丁长不断出去打探消息。
“说是陛下点头了,被臣子劝住了。”
卫王仰头干了杯中酒。
李晗来了。
“你玩真的?”
说着他拎了一坛子酒,仰头一口,“爽利!”
“他想让本王做狗。”
“前太子?”
“对。”
卫王喝了一杯酒,“本王什么都能做,就是不做狗。”
“他骑虎难下了,若是真让你回封地……”
“潜州过去就是北疆,本王大不了去北疆。”
“擅离封地是大罪。”
卫王看了他一眼,“本王若是真去了北疆,就没打算回来。”
“那子泰就坐蜡了。”
“本王在,子泰反而会更从容。”
李晗叹息,“你把什么都想到了。”
他随即走了,出门,心腹说道:“卫王竟然这般决绝,就如同和陛下有深仇大恨一般,水火不相容。”
李晗打个酒嗝,“皇帝高估了他的野心,低估了他的恨意。”
心腹:“……”
李晗上马,“卫王夺嫡,从不是为了权力。可笑那些蠢货却把他当做是越王一路货色。”
“小郎君,这话对陛下颇为不敬……”
“他本就是蠢货!”
王府中,卫王说道:“令可靠的人去传话。”
丁长问道:“什么话?”
“就说本王野心勃勃,岂能为太子?说的越坏越好!”
丁长:“……”
“速去!”
卫王举杯,眸色深邃。
……
就在皇帝犹豫不决时。
卫王收拾好了行囊,进宫准备辞行。
不用你批准,本王走了。
臣子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皇帝听闻卫王来辞行,勃然大怒。
茶杯摔了,桉几踹了。
整个长安都在等着皇帝的决断。
越王特地来到了宫城前。
“二兄,你这是何苦?”
“你愿意做狗,本王不愿!”
卫王一句话顶的越王面色微变。
然后,轻笑一声,“你若是去了,本王颇为寂寞。”
卫王看了他一眼,“贱人!”
呵呵!
越王笑了笑,“你如此挑衅阿耶,小心有报应。”
“见过韩少监!”
韩石头来了。
他走到了卫王身前,说道:“陛下震怒!”
越王低头,眼眸深处,一抹暗喜之色。
“朕只是让那个逆子暂且看看孩子,竟然发了性子,罚十万钱。本该给的一月假期,减半。”
韩石头说道:“大王,半月后,记着回来。”
越王:“……”
人生起起落落太刺激,卫王面不改色,越王却有些空落落的。
他去寻了外祖父。
杨松成面色微冷,“外面有人在传话,说卫王不堪为太子,各等坏话传遍了,甚至有人说卫王想谋逆,想弑君……这话,可是你的人传的?”
越王愕然,“并不是!绝不是!是谁?这是在帮他啊!”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出去,一路出了皇城。
“大王,卫王在前面。”
越王抬头。
卫王站在前方。
身前十余官员。
“见过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