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英明!”
……
田心出了鲁县,随从问道:“田谒者,那赵赟答应了,此事算是成了一半。”
“赵氏能立足千年,都以为靠的是赵子留下的学问?殊不知,更多是明哲保身,见风使舵的手段。这等家族,影响太大,事后,当压制!”
“那答应给的好处……”
“等陛下掌控了北疆,问问赵氏,是要好处,还是要灭族?”田心狞笑,“这等家族,陛下恨不能一巴掌灭了,不过是虚以委蛇,互相利用罢了!”
“哈哈哈哈!”随从不禁乐了。
“赵氏答应出手,便能形成对杨玄的威慑,如此,下一步行事,就更有把握了!”田心叮嘱道:“虽说此行颇为顺遂,不过在事成之前,都谨慎些。”
“是!”
随后,田心在北疆四处游荡,今日拜访这位豪强,明日拜访那位致仕官员。
这一切都进行的光明正大,而且他们之间的谈话,隐隐约约也传了出来。
皇帝对北疆颇为关注。
皇帝是个厚道人。
这是铺陈。
接下来,田心就隐晦的表达了一番对北疆现有政策的不满,特别是节度使府打压豪强的的手段,更是被他隐晦批驳为竭泽而渔。
是啊!
咱们都是鱼儿,就算是你想要什么,也得细水长流不是。
于是,走到哪,田心都成了最受欢迎的人。
宴请,赞美,送钱,送美人……这是送给皇帝陛下的。
钱财收了,美人不能要,否则会传出皇帝令人来北疆收刮美人的消息。
当回到桃县时,田心的身后跟着一长熘马车,上面装的都是礼物。
但,马车上空无一人。
“哈哈哈哈!”
城头上,刘擎捧腹大笑,压根就没有节度使之下第一人的矜持和威严。
“哎哟!”
刘擎抹去泪水,“这下去转了一圈,收了一堆礼物,人呢?人呢!”
田心勒马,抬头看着城头上的刘擎,微笑道:“春风料峭,咱在马背上依旧觉着冷,刘司马好兴致。”
刘擎说道:“站得高,望得远。”
田心点头,“是这个理。咱在长安站的更高,可再高,也没陛下高。您说,可是这个理?”
尖牙利齿……刘擎换了个话题,“这是……去哪弄来了这些大车?”
你特么的受贿!
田心笑眯眯的道:“都是地方献给陛下的礼物。”
刘擎点头,“走好!”
“好说。”
田心策马进城。
身边,廖笋说道:“那些地方豪强为何不派人来助助声威?”
太特么的过分了。
“他们被杨玄弄怕了,不敢冒头!”田心对此门清。
“那咱们岂不是白跑了?”
“许多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城头,赫连燕对刘擎说道:“那些豪强对田心拍胸脯,发誓效忠皇帝,为了皇帝能肝脑涂地。过后却紧闭家门,连大门都不出。”
刘擎笑的轻蔑,“都被杀怕了。”
“有户人家,前脚与田心拍胸脯发誓效忠,后脚就令人来了桃县,说是,愿为国公效死。”
这不是墙头草吗?
“国公不置可否,那人被吓坏了,竟然献上了女儿。国公令他滚,那人,还真一路滚了出去,说女儿就养在家中,若是国公想,随时侍寝。”
“无耻之尤!”
“刘公好像有些悻悻然?”赫连燕有些好奇。
“老夫准备了人马,就等着谁谁谁跟着田心一起来桃县。他前脚来,后脚老夫就能抄了他的家。”
刘擎回身,眼中都是不甘,“那都是钱呐!”
……
哒哒哒!
百余骑出现在前方。
“止步!”
城门外拉上了拒马,城头守军张弓搭箭。
这是程序。
一骑缓缓上前。
“内州甄斯文,奉命前来!”
甄斯文回来了。
田心刚到住所,还没来得及查看那些礼物,就接到了消息。
“要开始了。”廖笋难掩兴奋之色,“田谒者,一切就绪了。”
田心拿起大车上的一尊银质神像,说道:
“看,咱刚到,他便到。这,岂不是天意?”
他抬头,“令人去杨玄那里,就说,明日,咱宣读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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