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夫道貌岸然,总是清高自居,对诸多事情总是有许多的牢骚。
不过老夫与他的矛盾主要是因为润笔费的事情。作为知制诰,我们主要负责解释及下达皇帝的诏令。
按照惯例,被皇帝封赠的官员在接受诏书时会给下达诏令的官员赠送钱物,作为“润笔费”,这本来便是允许的,但那匹夫却是偏偏看不过眼。
有一次,某地方官给银台司“润笔费”,恰逢他母亲去世,他推辞不过,就将“润笔费”架到公堂的大梁上。
也怪老夫,当时认为王安石是故作姿态,有沽名钓誉之嫌,便取下“润笔费”用作银台司的公费开支,此事估计得罪了他……唉,这又是何必呢!”
祖无择颇为懊恼。
陈宓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这般回事,估计事情还不如祖无择说得这么轻松,估计祖无择还嘴贱讽刺了王安石,才会让人憋着一股气在。
不过这未必是王安石指使的,有可能只是王子韶为了逢迎王安石,所以才来查祖无择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王雱搞得鬼。
但无论如何,祖无择终究还是得保的,先不说祖无择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就说目前收到的消息来说,人家未必就是冲着祖无择来的,可能还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祖无择陷进去,有可能将自己也给牵扯进去,别怀疑王子韶这样人的构陷能力。
陈宓吩咐祖无择道:“老前辈,此事您先定住气,晚辈会将此事与家师写信告知,如果王子韶找上门来,您该说的可以说,但有些事情却是千万不能承认的,薛希涛那边我会去处理的。”
祖无择惊道:“静安?”
陈宓笑道:“放心,晚辈不会伤她的,相反,晚辈若是不救她,她就死定了。”
祖无择仰天叹息。
陈宓说得没错,大宋朝不杀士大夫,但官妓杀了便杀了,严刑逼供之下,薛希涛哪里能够顶得住,到时候顶不住,肯定要攀咬自己的,若是扯上这事情,自己……
祖无择叹息道:“静安,如果可以,请不要伤害她。”
陈宓点点头:“前辈请放心。”
之后两人又沟通了一些事情,然后陈宓趁着夜色悄悄离去。
陈宓回到客栈,檀希程两兄弟迎了上来。
陈宓没有停下脚步,说道:“到书房说。”
进入书房,陈宓问道:“说说。”
檀希图道:“二郎,报信的人叫香椿,与她在一起的,是一个叫苏念卿的女子,两人就住在东青门外的菜市桥,我探听过,两人似乎是从汴京城而来……”
陈宓闻言一愣,一会轻轻笑道:“我大约知道是谁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
天气渐渐暖了,菜市桥渐渐有人播撒了种子,苏念卿也笨拙得跟着一起犁地、将泥土拢成土龙,然后将种子播种上,不过她们两人力弱,一亩地都不知道要耕种到什么时候。
附近有些单身的无赖子,天天来晃悠,时不时嘴巴上就要调戏一番,说什么小娘子自己干活多累人啊,不如嫁给他,以后就在家里好好洗衣做饭,这等粗重活还是交给男人来做比较好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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