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不是重点, 陈宓就跟填空一般将诗赋填上,回过头再看一遍,把自己给膈应到了。
这特么也叫诗赋?
不过考场上的东西历来如此, 考得原本就不是你的才华, 而是你的根基基础。
关键还在于策论。
说到这个,陈宓可就来精神了。
所谓策论, 便是类似于后世的当时政治问题加以论说, 提出对策的议论文了, 其实对于陈宓来说, 反而这个是最简单的,比起经义诗赋这些需要下苦功夫的,这个才是他最有优势的地方。
语文好的人都知道,议论文要写好,首先是有足够的分析能力,或者说,思想深度要足够深,才能够对一个观点加以深度的分析,这便是核心了。
陈宓前世是上市公司高管,又有信息时代的键政经验, 指点江山这可是传统艺能了,比起这时代的读书人来说,在见识上面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人。
至于什么格式论述之类的, 这些有张载在,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另外一个很关键的是,便是要讨好当政者的问题。
这一点对于陈宓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陈宓本身便是站队变法派的,吕惠卿要为变法选出人才, 因而出的考题便是以变法出题,这对陈宓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不说,关键是,他根本不用忍着恶心去答题。
因为整个策论下来,陈宓洋洋洒洒数千言,很快便完成了,之后便是查漏补缺的问题,看看有没有犯忌讳的地方。
第三天,陈宓终于是完工了,满意地看了最后一遍,低声赞叹道:“牛笔!”
交卷出贡院,再次见到外面的阳光, 陈宓觉得是重见天日了。
钻出人群,钻进马车, 回到家中, 仔细地洗了个澡, 好好地吃了一顿饭, 然后便一头钻进了被窝之中,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算是醒来。
陈宓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的春光,整个人算是重新活过来了。
汴京的春天还是很冷的,在那个格子间里面苦苦挨了三天,虽然说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考试之中,但身体的辛苦是骗不了人的,在注意力从试卷中脱离的时候,身体便立时发出警告了。
好在这身体很年轻,饱饱的睡了一觉之后,活力又充满了这具年轻的身体,甚至还一柱擎天了。
嗯,很棒。
牛逼!
前世的陈宓年轻是个是个很努力的人,后来当了上市公司的高管,便身不由己的变得忙碌不休,有时候也是厌倦那么忙碌的生活。
但让他闲下来,却更是折磨人的,尤其是疫情的时候,一停下来,便觉得甚为无聊,他也便自嘲是劳碌命。
于是陈宓醒来了便起来了,省试当然是结束了,但殿试还在后头呢,他得为殿试做些准备了。
说来也是好笑,解试与省试,都得靠陈宓的实力去考,但到了殿试,却是难得有了作弊的机会。
陈宓忍不住有些苦笑,这穿越者的福利总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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