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宓朝诸多的士子拱手,朗声道:“诸位请听在下一言!”
陈宓的声音清朗,穿透整个大堂,大堂渐渐安静了下来。
陈宓朗声道:“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大家都是读书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这掌柜也是有错,不如就让他表个态,让他给各位道个歉,然后做出补偿,大家觉得如何?”
卢伯蕴赶紧道:“是是,老头子不明世情,是老朽做错了,老朽跟诸位公子道歉了,为了表达老朽的歉意,大家今晚的消费都免了,就当是老朽的赔罪,大家觉得如何?”
听到卢伯蕴这般说道,有些人露出笑容,倒也算是不错,这醉仙楼相对来说比樊楼要便宜一些,但也不算太便宜的,也不是每个士子的荷包都是鼓囊的,也有囊中羞涩的,如果卢伯蕴能够免去酒席的钱,也是极好的。
但蔡京本来便是要来找事的,怎么可能就让陈宓这般好过,他冷笑道:“不如何!”
蔡京大声道:“这卑贱商人羞辱了我们,还想要再次拿钱来羞辱我们,怎么,我们又不是地痞流氓,难道是为了讹他们一桌酒席而来?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知道的知道我们宽宏大量,可要是不知道的,可能就要说我们是为了贪这便宜,故意来为难这醉仙楼来了,这如何了得!
古人说过,人当爱惜自己的名誉,如同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这等情况下,怎么可以留下这般把柄呢,诸位说是吧?”
蔡京这话一出,在座的人俱都脸色一变,还真如蔡京所说,这事情若是传出去,他们的名声还当真是会受损的,若是被家中父辈知道他们占了这等小便宜而坏了名声,非得将他们往死里揍不可!
顿时有人勃然大怒道:“草!这鸟人竟然敢陷我等于不义,要是此地不是京城,换了我的脾气,当场打杀了他也是有的,但既然在京城,便依了元长兄所说,捉他去开封府,让知府杖责他几十,打他个半死,才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没错,这鸟掌柜罪不至死,但活罪难逃,将他打个半死,才算是罪有应得!”
“走走,揪他去见知府!”
“一起去,一起去!”
说着就有人撸起袖子想要动粗,卢伯蕴吓得满脸发白。
陈宓舌绽春雷:“谁敢妄动!”
陈宓的断然喝道,令士子吃了一惊。
陈宓扫视了一圈,被他眼光扫过的人都后退了两步,用眼光吓退士子们之后,陈宓深深看了蔡京一眼道:“元长兄,你想怎么样?”
蔡京呵呵一笑:“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怎么就听不懂呢?”
陈宓呵呵一笑道:“元长兄,你若是有什么不满,不如便冲着我来,又何必为难他人呢,有话便说就是,又何必玩这弯弯绕绕。”
蔡京大笑起来,与众人道:“诸位,陈兄说我正对他呢,哈哈,大家觉得可能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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