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陈宓来江陵准备好的突破点。
……
“此言当真?”
通判鲁知灏脸色阴沉,沉声问道。
推官秦长年赶紧点头道:“这是老郎亲自来与下官说的,自然不会有假。”
鲁知灏怒道:“这桑端学怎敢如此!他还想不想要在这江陵府上混!一个佥判而已,也值得他言听计从?”
秦长年心中嘀咕,估计是因为咱们不管的原因,他心里一气,便投了过去了,不过他也是帮凶之一,自然不会说出来打自己的脸,赶紧安慰道。
“大人不必有心,桑端学威信不足,估计也使唤不动沈西元和郎家权。
尤其是郎家权,素来坚定站在大人这边的,自然不会参与,他不参与,这劳什子联合法庭,便筹办不起来。
嘿嘿,陈宓那个毛头小子也要泄掉不少的气,以后他想要做其他的事情,咱们还是照样给他拆台。
便如同齐稽中一般,几件事情干不起来,三把火烧不起来,大家便都知道,这江陵府依然还是通判大人您说了算的!”
听到秦长年这般说道,鲁知灏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也有了些笑容,道:“也对,只要郎家权不愿意参与,那这劳什子联合法庭便筹办不起来。
你说的是有道理的,但判断上还是有些问题,有了齐稽中的例子在前面,只要这个事情那个毛头小子干不起来,之后他便没有机会了。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齐稽中的下场,这陈宓年纪又小,做事情又没有章法,即便是有个好老师又如何?
毕竟天高皇帝远的,即便是恼了,又能够如何,还能跑江陵府来治我的罪?嘿嘿!”
秦长年闻言大笑起来:“可不就是嘛,说到底这还是大人的声威大,即便大人不开口,大家也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鲁知灏见状也是大笑起来,气氛顿时十分的轻松,只是这个轻松没有维持多久,便被节度掌书记冀相东给打破了。
冀相东一脸的凝重而来,秦长年打趣道:“怎么,咱们的冀书记家里的醋坛子闹翻了么?”
冀相东这阵子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被他的原配知道了,因而最近打得可欢了,动静颇大,连秦长年鲁知灏等人都知道了。
冀相东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脱口便骂道:“秦长年,以后别开这种恶俗的玩笑,我老冀为人端正,哪里会干那等事情,这事情以后提也莫提!”
冀相东虽然怒骂,但秦长年却是没有当回事,只是笑笑了事。
鲁知灏道:“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冀相东沉声道:“那个毛头小子的联合法庭已经筹办起来了,府院那边已经开始在搭架子了。”
鲁知灏的脸色一下子沉得跟锅底似的。
秦长年吃惊道:“怎么可能,他们要筹办联合法庭,难道沈西元与郎家权都同意了?”
冀相东与鲁知灏沉声道:“是的,都已经同意了,下官看到府院那边的吏员在搬运桌案卷宗之类的事情,规模颇大,心中好奇,便开口问了一下。
没想到竟然是在合格事情,下官大吃了一惊,便问了一下是谁同意的,那吏员说是录事参军以下,司法参军、司理参军以及司户参军都全部会出席!”
秦长年失声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沈西元与洪州佐同意,虽然出乎我的意外,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沈西元与咱们历来出入不多,洪州佐与司法那边交涉不多,同意也无关轻重,他不会因为此事去得罪陈宓,这很正常,但郎家权一向都是亲近大人的,怎么可能会同意此事呢?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鲁知灏看向冀相东。
冀相东苦笑道:“听着似乎是不可能,但事实便是如此,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使人去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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