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好用却没几个人用这个,大家都攒着灵力冲击境界呢,谁会莫名其妙的把灵力抽出来放在外头?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扈轻去找扈暖,好家伙,这两个是跟长翅膀的昆虫杠上了。野湖边,水草里,两掌长的大蜻蜓飞来飞去,扈暖踩着飞行鞋,挥着一个大网子,扑来扑去。
人家薛宝钗扑蝶叫美,她扑个蜻蜓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愣是干出农夫挥锄头的架势来,还是那种头次下地的生手蛋子。
瞧她扑得满头大汗,扈轻看那半空中游刃有余的蜻蜓,觉得自家女儿被戏弄了。
也不上前,就看着她玩,扈花花在地面上跳来跳去,喊:“左边,左边左边。右边,右边右边。”
扈轻摇摇头,真是一对笨蛋。
半天,扈暖脸蛋红红的下来:“妈妈,渴了。”
张着嘴等扈暖把竹筒喂到她嘴边,随着扈轻扶筒慢慢抬起头来,咕嘟咕嘟连手都不扶一下。大概天下所有的好大儿都是这样,在外头能得干天干地,一到老母亲跟前就四肢作废。
喂完大的,还有个小的,扈花花也学着他姐的样子只动脑袋不动手,喝完了嘴朝前伸,让扈轻拿帕子给他轻轻的擦嘴。
俩大爷。
“怎么不用法术?”
“那还有什么乐趣?”扈暖呼呼喘过两口气,又踩着鞋飞起去抓蜻蜓了。
扈花花跟着呜呜的跳。
无忧无虑的少年人呀。
扈轻观察过四周围,地势开阔水草清,决定在这里过夜。取出阵盘设下结界,结界有二百平那么大。设置了扈暖和扈花花可以随意进出。
她放出灵舟到了水面上,神识往下去。这样的森林深处,野湖里肯定会有些什么。比如这里的水底便有一条红彤彤的大虾。那虾在水底的黑暗处缩着,不知是不是被扈花花警告过。
只要它不动,扈轻可以当做看不见。
她把小的那只熊兽放出来,灵舟险些盛不下,咽喉处竖着一刀,先把血放干净,收起来,再沿着刀口划开剥皮。
不免有血溅到水里,水底那石青色长满橙红条斑的大虾欲动又不敢,只觉折磨人。
四只熊掌割下来,在外头是不能做了,得回家处理了慢慢熬。
肉割下放在玉箱里封好,内丹黄如鸡油,温润有光。骨架筋条分开收,其他的眼睛脑子内脏都用不上,扈轻抛下水。
东西一入水,百余米深处的大虾就跳了跳,试探着往上,迎上落下来的杂物,长长的须子圈住拢到怀里,拉到水底。正要进食,又嗅到妖兽的血液气息。黑珠子似的眼睛盯着上头,不大的脑壳艰难运转,最后它把怀里这些塞到栖身的暗洞里,等着上头再降下大餐。
第二只熊兽比灵舟长出一截,扈轻爬着一点一点处理,难免有些血沥沥拉拉的掉进河里。
底下那虾虽然是这方水域的霸主,但没有霸道到不让别的鱼虾进驻的程度,因此有些水里的生物就游了过来,围拢着灵舟,没有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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