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思索一番,问道:“你的家里,是有人死在乌桓人的手中吗?”
王大锤眼中浮现出了一抹黯然,稍微停顿,才开口道:“回禀大王,小人是渔阳郡人,父亲曾经是渔阳郡的士兵,和乌桓人厮杀,死在乌桓人的手中。”
“小人的母亲,遭到乌桓人劫掠的时候,被乌桓人发现,要羞辱母亲,最终母亲撞死在家门口。”
“祖父、祖母和小人藏在地窖中,才苟活了下来。”
“祖母不久后郁郁而终,只剩下祖父和小人活着。这些该死的乌桓人,又来劫掠,祖父为了让我活命,还怕我被搜出来,主动冲出去和乌桓人拼了,死在乌桓人的手中。”
王大锤眼中通红,咬着牙道:“小人小时候,就立誓要杀尽乌桓人,所以早早投军,想报仇雪恨。小人去了军中,杀了很多的乌桓人,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刀刀杀死他们,让他们血债血偿。”
陆玄听完后,叹息一声。
王大锤很惨。
实际上,这是很多边境百姓的常态。当中央的王朝国力强盛,处在上升期的时候,边境的胡人不敢肆虐,老老实实的听话。然而,一旦中央的王朝处在衰弱阶段,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边境胡人,纷纷南下劫掠,甚至把汉家百姓当作两脚羊。
这样的情况,到了南北朝时期,发展到了最坏的情况,汉家百姓陷入最大的黑暗中。
陆玄轻拍王大锤的肩膀,宽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好好生活。而且乌桓人肆虐的情况,从乌延开始,会解决的。你家人的仇恨,都会报仇。今后,你负责千刀万剐的处刑,遇到需要处死的乌桓人,交给你处置。”
“小人遵命。”
王大锤高声回答。
陆玄点了点头,又喊来田畴,吩咐道:“子泰,可以着手筑京观了。调动所有的百姓,完成京观的铺筑。所有的乌桓人尸体,都丢进去。不过乌延的脑袋砍下来,和他儿子乌蚌的脑袋一起,搁在京观的最上面,借此示威。”
“喏!”
田畴直接答应了下来。
他没有离开,问道:“大王,此次筑京观的消息传出,很快会传到蹋顿的耳中。到时候,蹋顿极可能调动大军来,或者是亲自来。我们的兵力有限,怎么抵挡呢?”
陆玄神色从容自信,笑道:“我就是要借此,算计蹋顿,否则,就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的筑京观立威。蹋顿的大军来,只要他亲自带着大军离开柳城,我就避其锋芒,走其他方向穿插到柳城去,袭击乌桓的大本营。”
“如果蹋顿不来,凭借我们的力量,直接对抗杀来的乌桓人。总之,都是可以安排的。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计划,彻底打破三郡乌桓的格局。”
田畴想了想,虽然他认为陆玄的兵马少,可陆玄的骑兵都是机动力量,能征善战,是能够一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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