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九叔的表情就好像吃了大便一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总算是没有发作,毕恭毕敬收拾好道袍,吩咐徐昊扛起麻麻地,就准备告辞回去。
谁知却被任老爷叫了过去。
“对了九叔,最近是否有空,我想找你聊聊关于先父起棺迁葬的事情。”
“啊?任老爷,这种事情一动不如一静,还请三思!”
九叔惊讶的回答道,印象里任老爷对风水命理的事情并不上心,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他哪里知道,刚才徐昊的一番话语,已经让任老爷心神动摇,再加上生意一落千丈,于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邀请乡里口碑最好的道士帮忙。
“这是家父二十年前留下的遗言,无论如何都必须执行~”任老爷板着脸说道。
按照原本的剧情里,任老爷的性格,就是对风水学说并不感冒,要不然也不会询问九叔,能否在原本的墓穴里重新安葬。更不会在发现尸体异样的时候,不同意火化。
相反,这家伙倒还真的很孝顺,就因为自己老爸生前怕火,愣是把一件可以避免的灾祸,演变成家破人亡的惨剧。
眼见任老爷坚持,九叔长叹一声,不想在这种地方得罪乡里的豪绅,于是简单聊上几句,相约三天以后,去镇上新开的咖啡店,再做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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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徐昊扛着昏迷不醒的麻麻地,跟随九叔回到了他们的居所。
其实这所谓的居所,就是村尾一所破烂不堪的道观,只见殿宇倾塌,杂草丛生,梁上蛛网密布,香案布满灰尘,堂前遍地都是鸟屎,恐怕就连荒郊野外的山神庙,都比这地方强上许多。
九叔见状,眉头紧锁,一把揪起徐昊背上的麻麻地,厉声喝问道:
“当年师父留下的道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麻麻地悠悠醒转过来,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答道:
“嘿,这地早就抵押给任发了,保不齐过些日子就被他收走,道爷我凭什么帮任发那小子打扫清理?就他妈该荒着,叫那孙子得到手了,也要破财重新打整,活了个该...”
徐昊听到这话不禁摇头,麻麻地嘴巴够臭,还口不择言,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也亏得是离开了任府,否则就凭这番话,只怕又要被捆起来往死里打,九叔都没办法保下来的那种。
“这是我们茅山派的门面,搞成这样,乡亲们看到了,笑话的不是任家,而是我们!”九叔声音低沉的吼道,显然在努力压制着忿怒。
这个时候麻麻地才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师兄,又见自己离开了任府,顿时面露喜色,一骨碌从徐昊背上跳下,嬉皮笑脸的说道:
“哈哈,我就算到自己命不该绝,有阿九你出手相助,果然是逢凶化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