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家住户,一家也是经常闭门不出,至少白千道没见过这家人。
另一家有个盲婆,经常在街上游荡,像个幽灵。她还有个孙女,也是十三岁之龄,长得还行,却是凶狠双目,谁见谁怵。
白千道经常从窗户处见到那盲婆,只见过一次那个孙女,她也是站在二楼窗口,冷冷盯着他路过,凶戾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打个招呼。
再凶能有他凶啊!他自然是完全不怵,还友好地招呼,却是对方没回应,消失在窗口处。
暴搧蟊贼们,扔在街上时,那凶戾少女也站在窗口望着,从未出来人的那户窗帘也撩动一下,只是他没注意。
毕竟只有一百多米远的距离,说不上对每户一目了然,但这三户彼此能望见边角。
相传一里路火爆时,户户出租,到处皆人,后来逐渐衰落了,有些人便搬回来居住。
再后来,那次大屠杀,一里路上人死绝,因此总是传出闹鬼的声音。
白千道就听到半夜传来的鬼叫声,隐隐地颇为凄厉,就像有人在被杀时的惨叫声,但他当然也不会怵。
可是,终有一日这鬼叫声传到了门外,他被惊扰了好梦,有点怒气地跳下床,打开了门。
门外走廊里空空如也,查看了另一个房间,再下楼看,也是鬼影俱无。
我靠,还真有鬼吗?幻境里的鬼就是幻觉鬼,一定有意思吧?
可惜没有力量,连窥眼也无法施出,什么都看不见啊!
被扰了美梦,一时睡不着,他干脆出门在街上溜达,虽然有点冷,但他皮厚肉肥的没太大感觉。
没有路灯,月光蒙影,阴森森街道,似乎到处鬼影重重。
每走到相传闹鬼的房屋前,他都会停下来,注视一小会,再接着走去。
那暴戾女孩又出现在窗户口,冷冷凝视他的身影,目中似乎泛起一丝疑云,
那闭门不出的住户,二楼窗口的窗帘似乎动一下,可能也有人在看他。
白千道倏然转身,向着暴戾女孩一挥手,大声道:“深夜好!”
这打招呼方式真特别,暴戾女孩目色阴森,没有回应,就像个小幽灵。
底下的门倒是吱呀一声打开了,那盲婆走出来,像个老幽灵,缓缓走来。
盲婆鸡皮鹤发,双目翻白,在这阴沉的深夜中,这般静幽幽地走来,这情景颇为骇人。
盲婆走近,也不说话,鱼肚眼直对着白千道,就更吓人了。
白千道很有礼貌地道:“你好,我叫绻绝。”
盲婆面皮一动,似乎在笑,但鸡皮堆垒,更显恐怖。
“年轻人,你的胆子很大,真的不怕鬼吗?”盲婆的声音沙哑,听之很不舒服。
“不怕啊!这里有鬼吗?”
盲婆指向一处,说道:“那里就住着一个女鬼。”
白千道惊讶望去,盲婆所指,竟是那闭门不出的住户所在。
“女鬼,你能出来让我见见吗?”白千道又是伸手,向着那方摆手,一声招呼。
盲婆面皮耸动一下,暴戾女孩目泛出古怪之色,这孩子是傻子吗?
女鬼没出来,四周又是幽静地可怕,氛围还是恐怖。
白千道转身,一摊手,无奈地道:“我还真想她出来吓我,可是她不愿见我啊!”
盲婆又是面皮耸动一下,说道:“有没有人说你智力低下?”
“没有,真的没有,但有人说我傻,说我胖,这让我很烦恼!”
盲婆一声不发,转身就走,只是这次走的快了一点,似乎不想沾染了这傻胖小子的傻气。
“老婆婆,你看不见,还走的那么快,可别跌倒了。”白千道在后跟上,好心提醒。
盲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反而走的更快了。
直至门被砰地关上,差点撞到白千道的鼻子,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老婆婆,把门开开……老婆婆,把门开开……”
待他喊了七声,内里传来嘶吼声:“滚开。”
白千道摸了摸鼻子,乖乖地离开,这老婆婆,脾气还很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