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虽然有些缩小,但依旧保持着旺盛的士气,凌厉的杀气,在艰难中,顽强的一步一步向东突进。
被包围在阵型中间的王学军。
这时候反倒感觉到无所事事了。
战斗不需要他,指挥调度也不需要他。
当然在这时候,即便他有什么军令要传达,在这上万人拼命喊杀的场景下,在如雷的马蹄声中,即便他喊破嗓子,旁边的人几乎都听不到。
这时候就看出训练和配合的作用了。
这些非洲军团的将士,在平时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事情可做,他们也做不好。
他们唯一每日能做的事,就是披上沉重的厚甲,然后将手中80斤的大砍刀,在组成阵型之后,一次一次的劈出收回。
在最开始的时候,拿着这么沉重的大刀,一个强悍的昆仑奴,仅仅只能批出10次。
然而随着训练的强度增加,伙食的加强,加上他们自身基因的优势。慢慢的从10次到15次,再到30次。
侍卫长和他的那几个兄弟,竟然能恐怖的连续挥舞五十次而不疲惫。
而这个锋矢阵型,最大的好处就是,整个团队只有最外面的那一层,接触敌人,而里面的将士就能够有充裕的时间,积攒体力,来接替外面的那些体力削弱的兄弟继续战斗。
而退回到阵内的将士,就可以再次舒缓体力,等待接替下一批兄弟上阵。
这几乎就是一个不知道疲倦的机器。
挡开了一个飞过来的敌人弓箭,王学军先4下看了看,敌人的进攻也已经出现了疲惫的状况。
在自己的大队阵型面前,他们已经开始咬牙在坚持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长桓城已经隐没在地平线下。现在战场的形势,似乎自己的队伍不是在突围逃命,反倒是对敌人发动进攻。
对面的敌人不是在拼命阻止自己突围,反倒更像是在阻挡自己对他们的进攻,苦苦的支撑着。
满清八旗的骄傲,让他们不愿意承认失败,他们在为自己的骄傲,在陌刀阵面前,用生命换取光荣。
“非洲太远,往来一回,时间真是太久了。否则自己就可以将非洲军团无限扩大。到时候有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在手,再有着无坚不摧的陌刀,天下自己哪里去不得?”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思绪竟然跑到了开封城:“紫妍那个暴脾气的丫头,为了救援自己,竟然给他玩出了盗虎符的手段,就那么冒冒失失的带着2万个还没训练结束的将士,就一头扎进了河南。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
想了一下:“我可怎么向我自己的良心交代呀。”
想到那个泼辣的丫头,跃马挺枪,身先士卒杀敌的飒爽身影,王学军就不由得笑了。
“她的功夫真好,尤其是每一次悄悄踩我脚的时候,或者是悄悄给我一肘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有劲。”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再次怀疑了自己:“我这个人是不是有一种受虐狂的倾向?时不时的讨打。这个倾向我必须得改过来。要不然我这不就是犯贱了吗?”
王学军就骑在马上,随波逐流的让自己的思绪发散飘舞。
正在他想到不着边际的时候,身边的昆仑奴突然间一起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破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