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也能算雄主的可汗,能轻易被打埋伏?咱们这两千多骑跑去过,指不定谁打谁呢?”
慕容信长把嘴巴一撇,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齿缝里喷出几个字。
“张军使,不要叫某信长儿,某现在是你的骑兵将头,你可以叫我慕容将头!”
“这孩子,总是这么倔呢?左右不过是个称呼!”
张昭笑嘻嘻的一点没个正型,不过一看慕容信长脸红的快成关老爷了,但只能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既然你不愿意让我叫你信长儿,那咱们这样,你叫你的,我叫我的,我不叫你信长儿了,咱来个各叫各的。”
“张军使说的是真的?”慕容信长将信将疑,看着张昭那张装出来的严肃脸,他总觉的有些不放心。
“什么叫各叫各的?”
“各叫各的嘛!”张昭嘴角一翘,露出一张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看咱们之间的关系呢,你也改变不了,那咱们就按照实际情况来叫,你叫某耶耶,某叫你阿郎!”
“我他...。”慕容信长竟然还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个各叫各的他吃了什么亏,当下直接就火了。
如果不是在军中,今天他好歹要跟张昭打一架。
“杀才,存惠儿!怎么样?占到便宜了吗?”
眼看慕容信长要暴走了,张昭叁两下把鱼放在铁架子上开始烤,随后大声问还没走近的马杀才和李存惠。
李存惠古怪的看了张昭一眼,虽然他的曾祖母是张昭的姑奶奶,张昭是他表舅,确实可以叫他存惠儿,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便宜当然占到了!”马杀才鼻孔朝天,“回军使,仅仅杀才我一人,就射杀敌骑有叁,李都头也斩获一人。
不过呢,这些回鹘儿确实比喀喇汗的那些回鹘骑兵难对付多了,搜查、侦探、遮蔽大军都是好手。
咱们要想用二千骑突袭他们五六千骑,危险确实很大,就算打得过,伤亡肯定小不了。”
“那是自然,喀喇汗布格拉汗的祖先庞特勤,就是在甘州被打败,只能跑去安西的,咱们就在此地修整,现在就看谁的韧性更强了。”
说着,张昭一边往考验上刷茱萸油,一边大喊了一声。
“慕容将头,听闻慕容刺史说,你们颇为熟悉肃州的情况,慕容家的骑士也最为精锐,那么沟通肃州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每两日必须要送来战报,能做到吗?”
张昭军令一下,本来有些在摆脸色的慕容信长,顿时就收起来了被张昭逗出来的脾气,他立刻叉手唱喏。
“当然做得到,如若有失,甘领军法!”
张昭一把拽住要立刻就要上马的慕容信长,“吃了烤鱼再走,老子亲手烤的,还有你记住,我们归义军中,没有甘领军法这么一说。
因为你要知道,你能否及时送到战报,关系着你五千袍泽的性命与咱们归义军所有人的未来,领了命就要做到,做不到有哪些困难就要提出来,输掉了战争,什么军法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