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从远生于唐昭宗大顺二年,公元891年,今年已经四十八岁高龄,此人身材巨高,相貌儒雅,待人温和,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手握兵权的武将。
他现在还叫折从远,历史上刘知远入东京建立后汉之后,折从远才会因避刘知远的讳改名折从阮。
“久闻韩王忠良之后,五代人二百年不忘故国,终得以十八州归家,诚为天下楷模,若非如今情势紧张,定要去夏州,与韩王一会。”
折从远是个聪明人,归义军与定难军,不管是谁欺负谁,那都跟他折从远无关,只要不来打他府州主意就行。
而且折从远也觉得,张昭不会傻到来打府州的注意。
因为麟府二州的永安军,跟银夏宥绥的定难军是不同的。
他们折家世居云州(大同),折从远的祖父折宗本,可是跟随过晋王李克用的。
折家因此并不是定难军李家这种半独立的藩镇,而是属于代北武勋的圈子,只不过只能算边角料而已。
但就是这种边角料,就保证了他们至少现在不会成为张昭的目标。
归义军打定难军,石敬瑭包括代北武勋会把这当成狗咬狗,但要是打府州永安军,那就跟造反差不多了。
这张韩王闹出好大声势,好不容易以十八州归国,终于重新融入中原,不被当成吐蕃嗢末,自然不会想破坏他这忠义归国名声的。
听到折从远如此推崇张昭,刚才又与折德扆聊的十分畅快,罗玉儿对折从远立刻就另眼相看了,他拱了拱手。
“仆来府州时,韩王也曾对仆说,折节帅为国戍边数十年,乃是我等武人楷模,命我见到节帅,要以尊长视之。”
“哈哈哈!”哪怕是诸事缠身,还面对契丹的威胁,折从远仍然开怀大笑。
“韩王殿下真是谬赞了,为国戍边,就是我这老卒,我折家的本分啊!
可叹如今契丹势大,正在围攻云州,朝廷又令我等不可支援,某戍边数十年,今日竟要眼见云州陷落,唉!”
一声长叹,几多心酸,几多无奈。
罗玉儿勐地瞪大了眼睛,他也知道为什么府州这样如临大敌了,原来契丹人已到。
“云中尚在中国之手?是哪位将军在守护?”
“守护云州之人,乃大同军节度使沙彦珣从事,大同判官吴峦!”折从远拱手向天,满是感慨的说道。
“朝廷既割燕云十六州,契丹国主耶律德光便屡次派人接收云州,皆被沙彦珣沙节帅推脱。
今次便直接率五万大军亲至,骗得沙节帅出城相见,随即就行扣押之事。
此后契丹国主亲率大军攻城,迄今已经五日,不知道云州现在如何了?”
“祖宗血战方得此地,守护我族繁衍千年,今日割让,北地屏藩尽失,不知日后契丹南下,拿什么去抵挡?”
罗玉儿出身归义军,家中数代都是归义军大将,现在的肃州刺史罗通达就是他祖父。
这些年跟着张昭安西、河中、天竺一路走来,早就被张昭身上的民族大义所感染,
这会听说云州将要陷落,府州也要被割让,心怀激荡之下,哪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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