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内西城北门,一共十架吕公车已经被数百兵卒推着过来。
这种吕公车有十余米高,基本与夏州城的城墙平行,甚至有的地方还要高那么一点。
吕公车的顶部一个宽大的平台,平台上蹲着五到八个神臂弓手。
他们站在吕公车上,不断射击城墙上的定难军士兵,掩护大部队填平壕沟,至于护城河的水,早就被抽干了。
而在南门,张昭造了三架大型冲车,而且为了增加冲车撞门的力度,还特意在南门外堆了个小斜坡。
用铁皮包裹的冲车从斜坡上俯冲而下,不断蛮横的撞击着内西城南门,每一次撞击,城墙上的定难军士兵都会发出惊恐的尖叫。
而在北、西、南三门用器械勐攻的同时,在面对归义军驻扎的夏州东城的,内西城东门,张昭采取的就是蚁附攻城了。
三千多被从各地掳来,被迫投靠的非平夏部党项人,一人就发了一把铁刀,然后就被无情赶着,开始用简单的攻城梯往上爬
而在他们身后,也是清一色没有着甲的弩手。
这些弩手基本都是镜铁山矿奴出身,他们原本是朱全忠帮回鹘人建立起来,专门对付归义军重甲士的左帐弩手。
甘州城破后,跟归义军上下都有深仇大恨的左帐弩手,就倒了大霉,火长以上的军官,几乎全部给杀光,剩下的人都扔到了矿场。
八百多人去,大半年下来,还活着不到六百,还能用的只有三百多。
这三百多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只想着能离开矿场,过几天人过的日子,于是张昭又把他们召集了起来当死兵用。
并承诺只要他们能经过三战不死,就会赦免他们,死了的也赦免妻儿父母。
于是这些原本归义军的大敌,成了战场上最不要命的炮灰存在。
这种惨烈的攻城战,连续打了两天,夏州就开始及及可危了。
相比起归义军的勐攻,更让李彝殷绝望的是,朝廷方面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
归义军围城五个多月了,朝廷真要有兵来,就算是爬也爬到了。
现在还没有到,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朝廷根本不想管,或者管不了张昭。
李彝殷满眼的绝望,他心里好难以接受,盘踞夏州快两百年的定难军平夏部李家,就要这么快完蛋了吗?
正在此时,一阵震天的哭嚎从外面传来了,李彝殷的从弟李彝节从外面飞奔了进来,神情几乎崩溃。
“节帅,城外出现了一支兵马,打着延州彰武军节度使的大纛,朝廷敕封高允权为彰武军节度使,他带着兵来了。”
李彝殷精神一震,延州彰武军来了,难道是朝廷派人来逐走归义军了吗?这哭嚎声难道是众人在喜极而泣?
可李彝殷还没开口问,李彝节已经继续哭喊了出来,“那高允权到后,未作停歇,立刻就让彰武军也开始攻城!”
‘冬!’一声脆响,身材胖大的李彝殷天旋地转,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夏州城外,高允权不仅带来了一千余彰武军纳投名状,还更带了数千民夫和一万石粮草。
你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听话?那还得从丁审琪说起。
这丁审琪被和蛮熊一起派去攻打绥州,本来的计划,是让被拿捏住的军校贺行政,在战场上冷箭射杀他。
结果没等贺行政动手,绥州竟然不战而降,没找到杀丁审琪的机会。
但最终丁审琪还是‘不负众望’,进了绥州城,丁审琪没安顿手下士兵,可能是看反正有张昭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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