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科举的初衷,是从平民百姓中擢取人才,否则继续沿用九品中正制即可,朝廷又何必花大力气,组织科举?
而宗室皇亲,本有爵位在身,有些还担任要职,实不宜与天下芸芸学子争夺科举名额,前朝旧事本朝亦可援引,故臣请朝廷禁止宗室成员参加科举,已取得功名者,应作废!”
轰!
殿前炸开了锅!
除非是傻子,哪个看不出来,这是在向北静王开炮啊!
去年秋闱时,北静王中了解元,一时之间,曾引为佳话呢,今次春闱,北静王也是要参加的,还请了很多致仕大学士来给他开小灶,甚至有考官已经在私下议论,是直接中状元,还是三甲就可以了呢?
却不料,王宵开口就要断了北静王的科举之路!
其实明眼人都明白,对于北静王来说,科举是小事,王宵犯不着在这种事上发难,但是得诸圣传法是大事,王宵明摆着是要狙击北静王修习神通。
北静王面色铁青,眼里喷射出熊熊怒火!
王宵则如凋塑般,拱着手,与北静王对视。
王子腾出列道:“王大人,前朝的事情,几百年过去了,岂不闻时易事移之理,焉能以本朝去强套前朝?”
王宵道:“王大人既然如此说,本官就举个本朝的例子,本朝有两项规定,其一,官员不许科举,其二,授了官不许科举。
先帝在世时,曾授荣国府政老爷工部员外郎之职,因此政老爷十余年来,未再参加科举,官员如此,宗室更应起表率之责。”
“这……”
王子腾语塞!
贾政也勐然眼睛一瞪!
是的,本来他是有信心的,可是先帝一封诏令,断了他的科举之路,自此在个五品官上蹉跎岁月,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如今王宵旧事重提,也让他生出了强烈的不公之心。
凭什么我不能参加科举,你北静王却可以。
他也知道,这是王宵对北静王的发难,也是自己坚定立场的时候了。
想着自己窝囊了一辈子,被个王家的女人压在头上二十来年,亲生女儿被害死了也不敢吱声,心里立时一股巨大的不平之气涌出。
贾政深吸了口气,出列道:“王大人所言甚是,当初臣本欲科举,先帝恩赏臣当了工部员外郎,使臣一步到位,免了科举之苦,臣至今,仍感激不尽!”
这分明是反话正说,北静王刷的转头,狠狠瞪下贾政!
他不明白,这个窝囊废哪来的胆子和自己作对?
王宵又呵呵一笑,向张文墨道:“张大人,你的亲家翁所言可有道理?”
张文墨心里骂死了王宵,掺和进这种事情,纯属左右为难,本来他打定主意不吱声的,可王宵把他拧了出来。
只得道:“贾大人所言甚是,但摄政王亦有大才,考个科举,无伤大雅,若是王大人认为摄政王占了学子的位置,不妨多取一人便是!”
“胡说!”
王宵脸一沉,瞋目道:“本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不料竟如此湖涂,今日摄政王掺合进来,多取一人,他日再有别的王爷宗亲参考,是不是再要多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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